莫说是金银财宝了,连个值钱的玩意儿都没有!除了桌碗橱柜,几件尼姑穿的粗布衣裳,这堂堂的一庙之主,竟然一贫如洗!
“死老尼姑,究竟把香油钱藏哪去了!”
安陵儿双手叉腰,有些气馁又愤恨的咒骂着。
要说别的主持师太两袖清风一贫如洗,她也许好信了!
就这个会偷人,又心狠手辣下杀手的灭绝老尼姑,居然两袖清风一贫如洗?
打死她安陵儿也不会相信的!
“嘶——让我想想啊!”
安陵儿紧皱着眉头,食指扣着自己的下巴,回想古装剧中,一般奸臣、坏人都把宝贝藏到哪里。
莫不是有什么地下通道,隐秘机关什么的?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安陵儿就开始摆弄屋内的小摆设了,小到桌上的一个茶杯,大到墙边的衣柜,她一一都挪一挪,转一转。可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难不成,我真的是电视剧看多了?”
安陵儿气馁的跺脚,这一跺脚不要紧,竟不小心踢翻了一旁的木凳,木凳倒地,发出不小的声响。
“什么声音……”
院内巡查的小尼姑们听到屋里有动静,纷纷打着油灯笼朝着师太的房间走来。
“呃!”
安陵儿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捂着嘴巴,迅速的钻回师太的床下。
由于紧张,又过于匆忙,安陵儿在床下慌乱的往里退,脑袋无意识的一抬,‘砰’的一声又撞到了什么东西……
只感觉脚下的木板一瞬间被人给抽走了,安陵儿直接凌空摔了下去……木板又迅速的合上了。
“啊——”
安陵儿惊呼一声,那感觉就像是在游乐园坐了跳楼机一样,不同的是跳楼机好歹有安全措施,而她,却是结结实实的屁股着地,摔进了一片黑暗里,整个人都感觉要散架了一样……
“呜呜呜,痛——”
安陵儿哭丧着脸,一手撑地,一手扶着腰肢想要坐起来。
她努力了一下,却感觉全身乏力,终究是双手一软,晕厥了过去。
师太的屋里。
几名小尼姑打着油灯笼闯了进来,见地上圆凳倒着,便开始四处寻找罪魁祸首,可她们找了一圈,都不见人影。
恰巧一只老鼠飞快的从墙根跑过,吓的小尼姑们惊呼了一声,待看清了是老鼠,便都神色缓和了。
几人估摸着是老鼠撞翻了木凳,便又打着油灯笼,开始满院的搜寻安陵儿的踪迹了。
日新月异。
第二天,清早。
晨钟刚刚敲响,小尼姑们便慌慌张张的爬起,匆匆忙忙的赶往大佛堂念早经。
魏楚煊刚起床洗漱完毕,正准备打坐诵经,高焱便进来通报,说师太在门外求见。
魏楚煊闭目入定,唇角勾出一丝魅笑:“看来,有人彻夜难眠啊……让她进来吧!”
“是!”
高焱点头退出小佛堂,不一会儿,就引着师太一起走了起来。
师太进屋的时候,魏楚煊都还是闭目入定中,似乎并不在乎是谁进来了,只一心向佛。
“我佛慈悲——打扰王爷清修,是贫尼之过!”
师太对着魏楚煊行了一个佛家礼,以退为进的先认错。
魏楚煊睁开双眼,似笑非笑的回应她:“师太莫要见外,是本王叨扰了师太三日!”
“王爷客气了!”
师太微微一笑,很快就摆出一副自己是东道主,来关心客人的姿态,问道:“不知王爷昨夜休息的可好?可有被俗尘之事打扰?”
“昨日舟车劳顿,又诵经一日,很早便睡下了。夜里似乎是有听见嘈杂之声,也没太在意!”
魏楚煊说的轻描淡写,好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明知故问道:“不知道寺庙中发生了何事?竟要师太清晨便来求见。”
“阿弥陀佛——此乃孽障啊!”
师太行一佛礼,一副很懊恼的样子,娓娓道来:“佛门之地,广修善缘。近日,贫尼收容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女子为女弟子,却不想其中混了奸小之人,不仅惊了王爷的大驾,还偷了寺庙中的香油钱。”
“师太说的,可是昨日拦驾的女刺客?”
魏楚煊闻言,装出第一次听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