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有点怀疑你的自信了……”姜云绾凉凉地道。
骨头似乎也是反应过来自己一时顺口就说错话了,有点尴尬的打了个哈哈,赶紧给自己纠正道:“我说的是,我要是自认第二,没人自认第一!”
不过感觉像是越描越黑……
姜云绾还是那样一副“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逼”的表情看着骨头,看的骨头尴尬癌都快要犯了。
“哎呀你到底还要不要管萧霆深的死活了啊?”骨头见到姜云绾因为自己一时口误这么看着自己,自己的纠正又感觉像是越描越黑,骨头最后还是决定放弃辩解,直接将话头指向了还枕着姜云绾的大腿昏迷不醒的萧霆深。
果不其然,一说到萧霆深,姜云绾脸上的神情顿时就变得一本正经,甚至还带着一点点严肃,好像姜云绾无师自通就会变脸一样,看得骨头一阵无语。
“当然!你快点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将外面那个封印种植到霆深的身体里面去?!”姜云绾一点都不知道骨头心里在想点什么东西,急急忙忙地询问道。
不过似乎天注定事情就是不会这么的顺利。
骨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一个狂喷的身影带着一地烟尘飞奔而来,就在姜云绾面前堪堪刹住车,烟尘呛得姜云绾忍不住一阵咳嗽。
咳嗽声重,烟尘逐渐散去,姜云绾睁开眼睛看自己面前叼着一大把止血草的绒绒猪。
绒绒猪将那些止血草全都放进嘴里咀嚼,止血草的汁液特别苦,苦的就连黄连都要甘拜下风的那一种。绒绒猪一张肉嘟嘟的脸上,五官立刻就纠结成了一团,两只本来就因为肉多而显得格外小的眼睛更是眯的看都看不见了。时不时还有绿色的汁液从绒绒猪的嘴角滑落,好像这家伙重了什么天下奇毒,流出的鲜血都是绿色的了。
姜云绾见到绒绒猪这副痛苦的样子,心中十分感动,他抬手摸了摸绒绒猪头顶的绒毛,抿了抿嘴唇,像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然后终于开口道:“那什么……其实……”
绒绒猪睁开眼睛来,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面露难色的姜云绾。
姜云绾叹了一口气,说除了下文,“我身上有止血的药粉。”
绒绒猪:“……”
一个人和一头猪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好久,然后绒绒猪一口吐掉了自己口中苦的让他想要自己味觉失灵的止血草,肉乎乎的身子一蹦三尺高,道:“你不早说?!你知道这个有多苦么?!”
姜云绾偏过头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有点委屈的嘟哝道:“你刚才不也没问么……再说了我只是听说很苦,不知道有多苦啊!”
绒绒猪再一次:“……”
“算了算了,我不跟伤员计较!”绒绒猪一副“本猪大爷大人有大量”的样子,还挥了挥自己的前蹄,“药在在哪儿呢,快点拿出来我给你上药!”
姜云绾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个白瓷瓶递给了绒绒猪,绒绒猪学着人的样子,用两只后蹄站在地上,直起整个身子靠近姜云绾,然后打开瓶塞,将药瓶之中的白色粉末朝着姜云绾脖子上,那个已经止血但是咬痕还是十分清晰的伤口上抹去。
像是为了报复姜云绾刚刚没有及时阻止自己咀嚼止血草一样,绒绒猪蹄子上用了几分力气,疼得姜云绾忍不住龇牙咧嘴抽了一口凉气。
“哎哟,你轻点轻点!”姜云绾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绒绒猪的肉蹄子,感受着那柔软的肉肉在自己的手下像是水波一样荡漾开去——不得不说,手感还真的是挺不错的啊!
绒绒猪哼哼了两声,道:“现在知道痛了啊?刚刚你被他咬着吸血的时候怎么都不知道反抗呐?难道那就不痛了噻?”
姜云绾被绒绒猪的三个语气词弄得有点晕,似乎现在满脑子都想着的都是这三个语气词是表达了什么语气来着?
想了半天没有想出到底是什么情况,姜云绾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当年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所以才会全部都还了回去,也就不想了。她一边忍着绒绒猪手上上药之时时轻时重的诡异力道,看着自己眼前空无一物的地面,眨巴眨巴眼睛,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绒绒猪一边给姜云绾上药,一边哼哼唧唧的说着姜云绾到底是怎么的在恋爱之中没有智商。
冷不防,绒绒猪听见姜云绾问道:“绒绒猪啊,你有没有觉得……好像少了一点什么东西?”
“少了什么?”绒绒猪下意识的就问道。
姜云绾眯起眼睛,“好像是骨头不见了啊……”
闻言,绒绒猪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道:“难怪我刚才急刹车停在你面前的时候觉得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原来是骨头啊!”
姜云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