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再补跺他一脚,解她心头怨恨,分明说好他假扮大哥的,要是让独孤斩月听去,她……
哎……
千目扑身上去,扶住跳脚的樱祭夜惊慌失措道“爸爸,你还好吧?”
樱祭夜水目潜藏悲情的痛楚,泣如怨妇道“孩子,做男人难哪!”
爸爸?虫儿的脑海天旋地转,谁曾想到他们居然有这层关系。
“妈……妈……”千目抱紧虫儿的腰,孩子啜泣道“不要打爸爸,我要你们好好在一起,我要一个完整的家!”
妈妈?这是在演什么幺蛾子剧目。
虫儿太阳穴痛得厉害,老眼昏花瞧见樱祭夜朝千目比个“十”的手势。
推测十顿大餐的诱惑下,自己摇身一变就是他妈了。
墨轩昂首杀气腾腾地打量量两人的一举一动,药奴把玩那双亮如珍珠的手,十指紧扣,骨节青白。
梅姑娘呼道“斩月,你怎么把筷子给弄折了,我看看手有没有受伤。”
她嘘寒问暖的姿势叫虫儿很受伤。
“够了!”虫儿一声怒吼,大地惊雷。
千目收回虚假的眼泪,樱祭夜得逞地斜勾着迷人的眸子。
虫儿疲于应付这老,新两茬孽缘,踉踉跄跄扭头就跑。
再不跑,就吵成一锅萝卜开会了。
天公作美樱祭夜没来找晦气,估计兑现许下千目的诺言去了。
虫儿穿身短装扎起马尾,直奔火信中提及的停溪林。
今天五脏难调,气息不畅,彩虹帮那几个残兵败将恰好叫她解解心头怒火。
是他们自找倒霉。
今天虫儿誓要伸张正义,做一个抓住彩虹的女汉子。
停溪林地处东南偏角,提前些许时候提前打探地形,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虫儿瞅此林天沉地窄,乌漆漆密林包抄,矮灌森森葱葱。偶然乌鸦嘶哑,叫得魂魄也被惊走分毫。
本以为是处难得的仙境,否则如何叫清浅溪流潺潺驻足,谁想是块稀烂沼地,腐臭冲天,步一处走蝎盘蛇,抹一把蛛丝蜮迹。
原是叫人闻不下去的“停息林”。
虫儿耻笑彩虹帮找块好地,这“停息林”确实是杀生害命的好屠场。
只可惜自己在孽镜谷里见怪不怪,这里只算孤魂野鬼办家家酒的乐园,根本称不得恐怖。
虫儿捉住一只百足蜈蚣,这恶畜反扭着一尺长的身子欲要咬人,上百对细足不断攀爬在虫儿小.臂间,癞麻麻地划痛她的皮肤。
虫儿狠心捏爆它的头,用糜.烂的汁液涂抹提前削好的木标。
大概跟鬼谷女混久了,她一直也很钟情于毒物的使用,尽管很多自以为正直的人均认为使毒是下三滥的手段。
但是比起人心,虫儿觉得毒药才是万兵之皇,使用后既解气,又解恨,还很低碳环保。若果用化尸的剧毒,连火葬费也省下一大笔。
这蜈蚣的毒性与身长相当,而且毒性微弱,虫儿只求削中之人肢体麻木便可,也不是真心要害人性命。
刚把木标谨慎插入腰带内,身后冥冥之中有一股邪风抚拍腰际。
虫儿居然没有察觉身后何时有人,心里顿感不爽。
回首飞出一击老拳,正中来者下巴,那人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