尙算,他还是有些头脑的。
雀漓潇主动退后一步,离开虫儿略显弥散的目光。
“我不管你,其实,我是根本没资格管你的。”
“虫儿,你与我之间或许曾经有一些不透明的东西,今日借你这顿灌酒,其实说开也好。”
“知道你是连珠转世的事情,确实是我欺瞒你在先,但是,我也绝对不是想借着你的赫赫威名,与妖族同流合污。”
“也罢,我是糊涂人说了多嘴的话,至于你想不想与妖为伍的事情,我也绝对不再多嘴了。”
“只是,以后,我再不瞒你,你也勿再质疑我的居心,咱们之间再也不打暗语,以后就专心复仇,好吗?”
言及此处,感觉他苍白的脸微微一抽,快要掉下眼泪来似的。
看表情动作,他隐瞒自己的事情,大约也真的就是这一件吧。
虫儿的腿快软了,索性目的达到,也不再强词夺理,佯作迷迷糊糊道“酒真不是个好东西,我的脑子已经不听使唤了。”
“璃潇,你方才说了什么?我好像听不太清楚,我得去睡一会儿,不能跟你秉烛夜谈了。”
边揉揉自己的双耳,踉踉跄跄地欲往自己的闺房走去。
雀漓潇旋即忍去险些淹淌出眶的泪水,格外恭顺道“早跟你说喝酒伤身的,快去躺下休息一下吧。”
虫儿点头,最先回去歇下。
醉酒的感觉真不好受,就像是有人拿斧子锯开脑壳,把脑子拎出来揉成烂酱似的。
就在大脑快要被捏爆的一个瞬间。
“嗵!”雀漓潇踹开了她的闺门。
“啊呀!”一声旋即又退了出去,嘴里轻唤道“勿罪,勿罪,虫儿你穿里衣了吗?”
难道她是光的吗?
虫儿半昏半死地撑起头颅,“不是勿罪,我简直是好醉啊!”
雀漓潇斗胆先探头进来,见她并未脱衣安寝,而是把自己倒挂在床帏上,像高挂在崖顶的蝙蝠。
虫儿摆来摆去,万分苦痛道“漓潇,你怎么跑到房顶上去了?”
雀漓潇哎呦一苦笑,“姑奶奶,是你跑到床顶上了。”
“天亮了吗?”虫儿继续摇来晃去。
“才三更!”雀漓潇伸出手,想把人从上面给揪下来,徒劳无功,只好作罢道“姑奶奶,出大事了。”
“刚才绝心从嘲歌城发来火信,说雀无极快不行了。”
虫儿“……什么叫不行了?”
“快死了!”雀漓潇激动一唤。
……
嗵!
虫儿径直掉在床榻间,雀漓潇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去防护,结果她还是像流星撞击一般,砸在干硬的床板上。
“痛!啥啥啥!你再说一遍!”
虫儿捂着鼻子,直接从床榻上跳起来。
“嗵!”头又撞在床帏上。
“痛死啦!!”
雀漓潇有些想笑,又忍不住更加苦恼道“雀无极,那个你和我共同的仇人,她要死啦!!”
此消息无异于五雷轰顶。
虫儿滚下床榻,一把扯起雀漓潇的腰带,瞪目厉声,“怎么可能?姑奶奶连一刀都没捅上去,雀无极怎么可能就要死了呢?!你这消息可靠吗?”
“绝心的情报绝对千真万确!”雀漓潇的表情也变得苦痛万分,“她的身体半身不遂,又加上心焦力竭,病卒的可能十之有七。”
如此说来。
不等雀漓潇继续分析下去,虫儿道“看来,咱们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必须尽快赶去嘲歌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