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泽扶着老娘上了马车,让自己的车夫挪开,目前着越走越远!
立在萧萧寒风中,泪水模糊了乔越泽的双眼。
从小他就要强,不屑与常人为伍;小小少年声名远扬,家道中落被迫上山,十多年的寒窗摘得官帽,一切似乎都圆满了,一切却又离他越来越远!就在自己送娘上车时,看见了高穗母女也在其内,可是她们不仅没有出言招呼自己一声,而是连一个点头的照面也不打!
“大人,您要回城不?”车夫实在等得太久了,忍不住上前询问。
“走吧!”乔越泽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大步走上了马车:“今日之事勿与人言!”伸手要摸怀里的钱袋想着多给他一点,一摸才想起钱袋已给了母亲:“那个,我今日手上不方便,改天给你钱!”
“大人言重了,小人哪敢要大人的钱!”车夫一直都是在县衙附近转悠的,哪能认不到穿着官服的乔越泽,而且,这位据说还是银梭布行的东家,怕也是不差那点,自己也不担心收不到钱,只是面子上也得这么说说。
“放心吧,不会差你一文!”乔家的生意不会欺行霸市,乔家的官更不会仗势欺人。
马车越走越远,好长一段时间,老太太握着钱袋的手都没有松开,一语不发。
高穗和女儿相互看看,也不便多言。
“奶,渴不?”乔小乔真是为自己拙劣的借口汗颜,她也是怕老太太这样闷出病来!
“不用!”老太太回过神朝着乔小乔笑笑:“才出城不久呢,不渴!”
“娘,咱们回去不赶时间,马车走得慢,一路上要买什么要吃什么您只管开口!”乔越泽给老太太钱财的事儿高穗自然一清二楚,因为她手中捏着的钱袋还是自己当年绣的呢!也好,自己送出去的东西一点点都还回来了,与他之间,牵绊越少越好!也是老太太拦着,若不然今日的自己手中也许就多了一纸休书了!
这一趟昌隆县之行还真是意想不到!
“好,穗儿啊!”老太太沉声道:“娘以后就靠你养了,可别嫌弃娘啊!”
“娘,您说哪儿话!”高穗笑了:“娘,以后小乔嫁了,咱娘儿俩就在大佛山相依为命养老!”
“穗儿,真是难为你了!”老太太觉得儿子真的是拿了珍珠当鱼目,丢了西瓜捡芝麻,高穗这么好的儿媳妇上哪儿去找啊!除了不能再生养,样样都出挑,按她的意思,就是给儿子纳个妾,生了孙子抱到高穗名下养,没想到乔越泽非要走那条绝路,一下就断送了两人之间三十多年的所有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