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湮想了想，也坐了下来，意识到这件事如果不解决，恐怕会放大这个矛盾，对她十分不利。

“如果你想告诉我原因，若是有误会，我可以解释。”苏湮道。

夜灵雪低着头，目光定在自己的双手上，犹豫好一会儿，才咬唇道：“我听到你和华哥哥的话了。”

苏湮一愣，反应了一下，没说话。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什么时候听的？难道是因为偷听到了对话，才对她下了杀手？

苏湮心中一沉，诸多疑问在脑子里，却没有问出来，静静地看着夜灵雪。

夜灵雪忽然抬头，死盯着苏湮，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质问道：“你这么做可对得起四哥？四哥那么喜欢你！你根本不配！”

苏湮闻言皱起了眉，微微垂了目光。原来夜灵雪是为了这件事，看来她说的听到谈话是她和夜墨华在雅间里的对话，怪不得态度急转直下。这个小丫头对夜墨华心存仰慕，而她又是景王妃，可也不至于起了杀心吧？

苏湮依旧不语，沉着脸色，垂眼敛目，似乎意识到了某种错误的样子。

“冯音音，你说你对得起四哥吗？”夜灵雪的情绪有些激动，语气有些急燥。

苏湮忽然抬眼，不答反问：“我做了什么？我为何就对不起他了？”

“你……”夜灵雪没想到她还不承认，顿时气急道，“你背着四哥和别的男人相好，你还说没有对不起他！你根本就是不知羞耻！”

“别的男人？”苏湮轻轻一笑，“你指的是谁？”顿了顿，她又道：“即便如你所说，那又如何？你四哥的情况你该清楚，他能给我什么？你觉得他是一个好丈夫吗？”

“不许你这么说我四哥！”夜灵雪猛地一拍桌子，愤然起身，“不管怎么样，你既然嫁给了四哥，自然该遵循妇道，你从成为景王妃的第一日，就该清楚！”

苏湮闻言又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嘲讽：“一开始我是清楚的，我想着为了冯家，我会做好这个景王妃。可是……”话锋一转，神色与语气也恰到好处的温柔下来，“我遇到了墨华。”

听得到苏湮如此称呼夜墨华，夜灵雪更是愤怒了，双眼充斥着红光：“你这是红杏出墙，你不要脸！”

苏湮缓缓一笑，丝毫不介意夜灵雪的出口伤人：“夜璟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和他，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只是担了名分而已，这些我也告诉墨华了，他说即便是和夜璟有什么，他也不介意。”

夜灵雪没想到她会这样不顾廉耻的说起来，顿时心火大盛：“我要禀给父皇，让他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处死！”话落就要离开。

“其实不管谁与他在一起，你都会气愤，不是吗？”苏湮轻声道，见夜灵雪的步子猛地顿住了，更是无情地道，“可是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你。”

夜灵雪背对着苏湮，神色不明，但声音，却是明显的紧张了：“你别试图转移话题，父皇若是知道你勾引华哥哥，将你满门抄斩！”

苏湮目光一寒，心中讶异这个小丫头的执念和心思竟然这么深，与她认识的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似乎天壤之别。

“夜灵雪，容我提醒你一句，你最好早日死了那条心，那不会有结果，悬崖勒马吧！”

夜灵雪一惊，呼吸猛地一滞，被人如此揭穿了心事，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