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灵雪看了眼苏湮，冷哼一声便离开了，锦江复杂地看了眼夜璟，跟上夜灵雪的脚步。

苏湮看着夜灵雪离开的背影，不禁摇摇头，同时又松了一口气。这丫头对她的误会越来越大了，还不知道后面要折腾出什么事呢，要不要找个机会给她解释清楚呢？

苏湮正想着，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彻底破灭了她的幻想：“别天真了，她看你的眼神如果能化作刀刃，你早已被凌迟。”

“我刚刚给你解围，你就咒我，还能好好玩耍吗？”苏湮瞪他，四下看了眼，知道他敢这么说话笃定周围是安全的了。

夜璟闻言皱眉，用手敲了几下桌子。苏湮走过去，不解地问道：“你干嘛？”

“说错了，敲木头。”夜璟撇嘴道。

苏湮一愣，看着夜璟认真又别扭的样子，忽然笑了：“夜璟，你有时候很可爱知道吗？”

夜璟愕然抬头，看着苏湮的目光变了又变，一会儿无语，一会儿讶异，最后被一种说不清的色彩掩盖，覆上一层十分清雅的笑意：“你方才是想告诉她真相？”

苏湮点头：“这丫头是真心担心夜桓，告诉她的话让她放心。还有关于夜墨华，她对我的误会好像越来越深了，我得解释一下……”

“你和夜墨华？”夜璟打断苏湮的话，盯着她的眼睛，敏感地问，“你和他如何了？有什么误会告诉我比告诉夜灵雪更实际。”

苏湮一怔，猛地一拍脑门。她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挖坑自己跳？夜璟占有欲太强，即便她和他没什么关系，这男人也不允许他名义上的妻子做出什么，她居然还逆抚龙鳞，真是没事找事做。

“别拍了，越拍越笨。”夜璟哼道，“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苏湮愣住了，总觉得有什么是应该抓住的，可偏偏无法伸手去扯住那条最关键的线。

想不明白，暂时就抛到了脑后。苏湮看着夜璟，目光转了转，声音不高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误会，可能是我想多了。”

“想多了？”夜璟幽幽的声音重复了一遍，眸光凉而深，透着几分急切。想到前几次因为他对她的密切紧追，他强自让自己冷静并且耐心一些，“算了，当我没问。”

苏湮愣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夜璟又道：“如果你是想将你的身份告诉夜灵雪，你能确定她会理解并且不去揭发你？”

“我不能。”苏湮毫不犹豫地摇头。夜灵雪毕竟是天御的公主，而她却是羽翎国的细作，如何能相提并论？

苏湮坐了下来，怅然道：“我才认识她的时候，她也是一个善良单纯率真的女孩。”

“你都说那是以前了，更何况在后宫长大的皇家子女，哪有什么单纯率真？”夜璟嘲讽一笑，“如今的她只知道她的华哥哥对你好，若是有了你的把柄，一定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