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粼,你允了郭强、孙信,将那目中无人的恶仆交给他们处置。我也求你答应我,把季墨交我处置。”黄忠开口道。
周澈大笑:“好!一言为定。”
他们三人在说这季氏的时候,没一个担忧会不会找不到“证据”,在他们看来,这季氏似已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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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澈准备诛杀季氏的时候,沛国谯县----曹胤本就身体孱弱,那日与曹鼎争吵半晌,当晚就病倒了。曹操和他七婶又是请医看病,又是伺候汤药,整日在病榻边忙得团团转。好在调理得当,半个月后他的病情总算是有些好转。
这两天,曹胤一直在想曹鼎训斥他的话:是啊,这样自伤自怜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世风之下谁又能奈何?孩子们的前程还长远着呢,何必把孟德拴在自己身边呢……他躺在那里微微低头,却见刚刚服侍他喝药的侄子歪在案前睡着了,孩子这些日子太累了。
“孟德……孟德……”
曹操听到了叔父的轻声呼唤,赶忙一猛子抬起头来:“怎么了七叔?您胸口又疼了吗?”
“没有。”曹胤摇摇头,“我这病已无大碍了。你留在这里陪我又有什么意思,我还能留你一辈子吗?终归你不是我儿子,我也管你不着。你走吧,我也想开了,人活着就得出去闯闯,像我这样自伤自怜了半辈子,终究一事无成啊!唉……”
“您不要这么说,侄儿绝不会忘了您这四年的养育之恩。”
“一会儿你就到你四叔那边去,不要让他挑眼。你到了他身边需学他的处事开朗,但万不可像他一样不拘小节不近仁义。明白了吗?”曹胤闭上眼睛养神,“我曹家今靠宦官、外戚之力兴旺,一定要时时留心如履薄冰,才能长保平安。我最担心的还是老四……”他虽然愤世嫉俗大骂曹鼎,但还是对他的命运牵肠挂肚,对家族的前途更是忧心忡忡。
“七叔,您就是这个样子。明明一片好心,却始终不肯让人知道,也不给别人好脸色看,难怪四叔会误解你。”
“看来你回洛阳,你爹想必给你通了路子。那把青鋼剑就挂在我房中,你把它摘走吧。”
“您把它给我了?”
“本来就是你的,当初你年纪小不谙是非,带着剑容易招灾惹祸。如今你也大了,也该物归原主了。实在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能得到这么一把宝刃。”
“侄儿还想向您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呵呵,那套孙武子十三篇,上面颇有侄儿的笔迹批注,可以让我带走吗?”
“想要就拿着吧,你读得比我好。”曹胤又看了他一眼,“兵者,诡道也……诡诈之术,用于兵战则可,用于待人则凶。当慎之,切记!切记!”曹操诺诺应承七叔的话,才动手归拢自己的东西,将青鋼剑配在腰间,又寻了包袱裹了十三卷兵书,再次给七叔、七婶磕了头,才怅然出了大门。
哪知未行五步便发觉外面天翻地覆,大伙正热火朝天的垒院墙呢!似乎是搞“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