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朱治轻松的笑道。
......
镇府大门紧闭,死气沉沉。
家主镇武被擒,生死不明,镇家一下子陷入了灭顶之灾。原本是门庭若市,现在是门可罗雀,不仅没有什么客人来拜访,就连往日经常走动的朋友都消失了大半。
当朱治的马车突然出现在镇府门外的时候,镇家看家的奴仆都觉得有些意外,打量着华丽的马车和英武的骑士,有些怀疑他们走错了门。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这样的贵客怎么会出现在镇家门口?
有奴仆上前询问,朱治很客气的说道:“我是朱治,是你家少主的朋友,从山阴县来,特地拜访他的。”
说着,小肃上前,拿出一把钱,塞在奴仆手中。一看到钱,原本半死不活的奴仆顿时活了,精神抖擞,满脸谄笑的躬身施礼:“贵客稍候,我就去报告主人。”
时间不长,里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充满疑惑的声音。
“朱治?我不认识哪个叫朱治的啊?阿妹,你知咩?”
话音中,镇氏兄妹出现在门口。一旁的镇贞却迅速扫了一眼,没注意朱治,先看到了周澈的绿螭骢,顿时眼睛直了,大叫一声:“敌袭!”一边喊着,一边往里跑,“呯”的一声,狠狠的撞在门框上,痛得抱着额头就蹲下了。
周澈很无语,他和周仓互相看了一眼,心道那次追击给镇贞留下的心理阴影还真不小。周澈连忙扯了扯周仓,周仓无奈,扬声道:“镇姑娘,是我啊,周仓。”
“什么?”镇贞捂着额头转了过来,鲜血脸上流下,而她手中正捏着那方周仓送给她的丝帕。她仔细看了一眼周仓,顿时转怒为喜,雀跃着奔了过来,拽着周仓的马缰,笑逐颜开:“元福,真是你啊,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看着唧唧喳喳像小鸟般的镇贞,不仅那些听到“敌袭”警报赶出来的镇家部曲愣住了,就连朱治和周澈也愣住了--他们这是…有女干情啊。
周仓尴尬不已,连忙翻身下马,想去看看镇贞额上的伤口,却又不好意思。做贼似的四处看了看。镇贞随着他的目光,重新看到了周澈,脸色顿时晴转阴,凶巴巴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我们来,是为了你父亲的事。”朱治走了过来,笑盈盈递出拜帖:“啧啧,没想到越族还有这样的美人。周君一直说他的小师妹漂亮,我还不信,今天一见,果然所言不虚。”
“他…他说我漂亮?”镇贞脸红了。扭扭捏捏的,有点不好意思。
“是啊,看来我带的这些礼物都多余了。镇姑娘这样的美人,哪里还需要什么粉黛首饰呢。”朱治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人拿过一个锦盒来,塞到镇贞手中。“不过,既然带来了,就请姑娘不要嫌弃,勉强收下吧。”
看着怀中精致的锦盒,镇贞已经彻底宕机了。一边紧紧的抱着锦盒,一边让朱治往里面让,也忘了她根本不认识朱治这个人了。直到上了堂,她才想起来这件事。讪讪地问道:“不知足下是…”
“他是我和元福的朋友。”周澈接过话头:“小师妹,我们今天来,是想谈一谈你父亲的事。你父亲虽然被擒,却是山越的有功之臣,怎么山越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坐视他生死?”
“我阿爹还活着?”镇贞喜出望外。
“当然还活着。可是如果山越还没有反应,那就很难说了。”朱治接过话头,告诉镇氏兄妹朝廷有意调解山越、东瓯的纠纷,只要山越向朝廷认错,不再和许逆勾结,就可以放回镇武等被俘的将领,如果有意留在朝廷任职的话,也可以另授他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