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沮授说周澈又设计出了新的堡塞,他不由大为兴奋,棱堡已具有如此威力,难不成还有更厉害的堡垒吗?一看之下,与沮授一样,都是大惑不解,画中这个圆圆的建筑咋看都不像一个堡垒啊?
“这是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围屋!”周澈眼中闪着光,兴奋地道,即后世的客家围屋。
“这有什么用?”沮授疑惑地道。
周澈又扯过一张帛纸,上面是围屋的平面设计图,“你们来看啊,这种屋设起来便宜得很,要不了多少钱,但却非常实用,瞧,他分为上中下三层,上层为哨楼,平时人可以在上面纳纳凉啊,晒晒东西啊什么的都可以是吧,战时,就这里,架上几架弩弓,就是一个碉楼。第二层住人,第一层,可以养牲口,这里是大门,看到了吧,整个围屋,就只有这样一个大门,大门一关,这围屋便是一座防守堡垒。”
“主公是要与蛮族一样,全民皆兵,蛮族不来,这些人便是种地的百姓,蛮子一来,跑回围屋,大门一关,弓箭一拿,便成了战士!”王智立即反应过来,“可这样的士兵战斗力不强啊!很难经得起蛮子的打击的。”
周澈摇摇头,“他们不需要正面于蛮子对敌,主要是在蛮子来时牵制一下,保护自己的财产和性命罢了,所以先期的围屋一定要在我们的有效保护范围之内。比如你的乌拉特,那里驻扎着数万军队,那么在你们的视线范围之内,便可以大量建筑这种围屋。”
沮授点头赞成,“这倒是可行。只是这围屋要建多大呢?”
周澈道:“现在乌拉特和阴山南麓山下开始建造,先期不用建太大,每个围屋里能住数十户人即可,这些人在围屋四周开荒种地,有事便可奔回围屋,不虞有失。以后有了经验,再慢慢扩大规模。”
王智看着图纸,盘算了片刻,忽地道:“大帅,我还有个想法,每座围屋之间,相隔不要太远,这样在围屋之间我们可以打下一排排的木桩,打下两层,中间夯上泥土,这样一个简易的城墙就形成了,随着围屋越建越多,这样的城墙就越建越远,最终,形成一座城池,有了它作为基础,我们便要以扩大城池的规模,把他再变成一座坚城。”
周澈忖掌大笑:“此计大善。”
一边的田丰皱眉道:“可是这些流民大都是为躲避灾荒而来的,如今要他们去更为凶残的蛮子的地盘上住下,只怕没有几个有这个胆子。”
周澈想了想,道:“这样吧,告诉这些流民,只要肯去,无论他开垦出多少土地,我们不收他一文赋税,而且给他办理地契,以后这地就是他的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要忽视了我们中原人对土地的渴望,再说还有几万大军驻在边上呢!”
“如果真是这样,主公!那以后真站住了脚,对我们并州收入可是大有影响啊!”田丰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这就要看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了!”周澈道,“好像我们是损失了不少的赋税,但人多了,别的财源就会更广一些,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些人去了之后,为了保住性命和财产,他们必然会很自觉地进行一些必要的军事训练,这样有个几年的时间,他们就是一个不错的战士,必要之时,我们随时可以征召他们入伍,如果在这个期间,他们与蛮子干上几仗,我的元皓啊,那就可是老兵了。”
田丰想想也是,便点头答应。
“主公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们在每一个围屋之中应当派一个有家室的老兵过去,平时指导这些农民进行军事训练,免得他们当时惊慌失措,内地的百姓不象我们边州这样的骠悍善战,还是要多加引导。”沮授又提出了一条建议。
“很好!”周澈同意,“派出去的老兵按照围屋规模给一个队率或屯长的头衔,给他们另外发一份晌钱。”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形成了一份正式的方案,这时的刘彦便充当了一名记录员的角色,将每个人的建议一条条的记录下来,再整理好,便是一份现成的文件了。
“这就像是一条绞索,将慢慢地勒紧草原上蛮子的脖子,让他们呼吸困难,最终窒息而死。”周澈的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半圆,道。
“可惜,如果我们能联络上漠北那边的小月氏族,两面夹攻,打败南匈奴就指日可待了。”周澈很是遗憾,通往小月氏人地盘的通道被草原人牢牢把持着,想通过他们的地方去联系小月氏,基本上不可能。
王智摇头道:“我听说漠北那边比草原人更野蛮,我们叫草原人为蛮子,而草原人叫漠北人也是蛮子,打败了草原人,却又让漠北人来到我们面前,这不是前门驱虎,后门进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