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呵呵地笑了起来,茗伊话里的怨气冲天,看来刘彦是将她得罪苦了。
“说说吧,兴许我能为你寰转一二!”
茗伊眼睛一亮,如果周澈说话,自己的以前的那些属下的境遇说不定会好转一些,现在过得都叫什么日子啊?自己尚不说,主要是心情上不好,但自己的那些下属可就惨了点,没有任务,没有工作,就没有特殊津贴可拿,有些现在养家都有些困难了,即便自己补贴一点,也是杯水车薪,自己那里的开销太大了。
“大帅,我觉得彦姑娘根本不相信我们并州暗影,我们现在基本上无事可做,下面的人都叫苦不迭,有些人生活都有些困难了,不瞒大帅说,我曾联系暗影本部,要求回归,但总部的回答很干脆,我们现在就是周大帅的人了,死也好,活也罢,与暗影再无丝毫瓜葛。大帅,我的那些部下都是做了多年谍探工作的人,经验丰富,手段老辣,真要说起来,比起现在军统司的那些新手菜鸟便处理起问题来要成熟得多,但彦姑娘就是听不见,看不见。”
茗伊是欢笑场的积年老手,这翻话听起来义愤填膺。但偏偏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居然有些柔肠百结的味道,再配上表情,真让人有些同情加可怜了,特别是说到我们现在都是周大帅的人了这句话时,胸微微高挺,眼波流转,让周澈看得不由有些发呆。
“这个嘛!”周澈斟酌着茗伊话里有几分真实性,“你们都是搞情报的,有些警惕也是难以避免的,这个我也不瞒你,对你们我也是拿不定注意啊!”
茗伊一听这话,不由气苦,这下自己这帮人可真是爹爹不亲,姥姥不爱了,“看来我们还就真是讨饭的命了,得了,我这就回去告诉手下,趁早散伙,各自谋生去吧!”
周澈一笑,知道茗伊这是拿住了自己,给自己出难题呢,却不说真如此做了,袁家会怎么看自己?便是这些人名义上是自己的部属,也不能让他们在生活上也难以为继,再说了,茗伊所说的这些人都是老手,倒也不假,真个抛弃了倒也可惜。
“彦姑娘是怎么跟你说?”
“她纯碎就是为难我们嘛!”茗伊听到周澈语气有所松动,心中暗喜,“彦姑娘说,近期军统司在漠北那边会有所行动,一时之间却又抽不出人手,因为现在重中之重在洛阳,问我愿不愿意去哪里,这不等于直接拒绝我们吗?漠北人?北海苏武牧羊之地?这帮比草原蛮子还要野蛮的家伙又有什么值得我们去做的?”
周澈眼睛一跳,对漠北人那边还只是一个动议,具体怎么做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方案,想不到刘彦已开始布置,至于想到茗伊,恐怕第一是想远远地将她打发起,第二也是看重茗伊的能力吧,想当初,茗伊单枪匹马来到并州,短短的时间内不也是打下了一片江山吗?
沉吟片刻,周澈下了决心:“茗伊,我实话告诉你吧,彦姑娘没有骗你,相反,她是非常器重你,看重你的才能才跟你说这事,近期,我们的确在那边要有大动作,人选我也正在考虑之中。”
茗伊讶然:“大帅,您能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么?”
“漠北其实是北匈奴余孽他们老王猝死,没有明确继承人,现在的漠北乱成一团,有实力的几位为了争夺单于之位,相互之间打成一团,无暇他顾,以前他们对草原上的压力已消失了,这也是羌渠将金帐军调回来的缘故。”周澈走到墙边悬挂的地图上,伸手点点阴山西北的地方,在那片广褒的土地上,便是北匈奴余孽统治的地盘。
“羌渠的金帐军战力极强,於罗父本人更是号称南匈奴第一将,他回来后,我们面对的压力便增加了太多。”
茗伊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帅,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我需要有人去漠北人那里打开局面,帮助漠北稳定形式,能在较短的时间里让漠北人重新对阴山北部形成强有力的威慑,牵制南匈奴和西部鲜卑的力量。”周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