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公子气得指着牧春风,“你们欺人太甚!”
云千画这时道:“多说无益,公子还是赶快定夺吧,太子马上就要来了。”
牧春风瞪着三公子,“怎么?难道公子也想试试养志散的滋味儿?”
三公子没有办法,只好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子,“这就是解药,你们赶紧把养志散的解药给了我,敢耍花样,要你们有来无回!”
乐正珩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锦盒,笑着递给了三公子,“把里面的丹药用水化开,一日一次,三天就没事了,匀着点儿化,别一次都化完了。”
三公子接过了锦盒,打开看了看,里面果然是丹药,这才放心地将瓶子给了牧春风。
牧春风并没有接瓶子,鄙视道:“公子自己的父亲,还是自己救吧。”
三公子撇撇嘴,将解药给晋孝公服下了。
不一会儿,太子令人搬着炉子进来了,乐正珩象征性地用了下针灸。没过一会儿,晋孝公便苏醒了过来。
太子对乐正珩自然感恩戴德。
乐正珩三人没有在宫中久留,便回到了顾礽宗的府上,谁知道脚还没有站稳,就从宫里传来消息,说原太医谋害君上,不肯招供,被活活打死了,家被抄了,家人被流放了。
牧春风听到这个消息,气得眼睛都红了,“娘的鸟人!”
顾礽宗这时反而倒平静了,他连连叹气道:“再不把他除去,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呢!”
云千画皱着眉头,思索道:“我看我们还是离开吧。这个三公子心狠手辣,对我们三个又很防备,为了得到养志散的解药,竟然给君上下毒,如果不是七哥蒙骗他说能解毒,那么谋害君上的罪名肯定就落在我们的头上了。”
乐正珩摇了摇头,极其小声道:“我们不能走,走了就违背师父的话了。君上中了这次毒,身体每况愈下了。”说着,他伸出一个手指头,“恐怕连这么多时间都熬不住了。”
“啪!”顾礽宗本来正在喝水,听到这样的话,惊讶地张大了嘴,手一松,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牧春风忙问道:“太傅没事吧?”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顾礽宗脑子登时便乱了,焦急道:“怎么忽然提前了半年,这还怎么准备。”
乐正珩平静地看看顾礽宗,肯定地说:“家师在我们临行前,已经交待好了,太傅放心,我们一定让太子顺利登基,并除去三公子这个祸害。”
顾礽宗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三公子回到府上后,又在密室议事。
“金封,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找稀罕的毒药吗?怎么云梦山那个小子一下子就看出来是什么毒药,而且还会解毒的方法?”三公子埋怨道。
金封急忙跪倒在地,忐忑地说道:“属下确实是费了很多精力才找到的,不过,有件事我当时想说,却被公子打断了……”
“什么事?”
金封低头道:“这种药对于平常人的话,影响倒不大,但对于某些病症,即便吃了解药,也活不过一个月了。”
“啊?”三公子大吃一惊,忽而大笑:“哈!哈哈哈!”然而又立即发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金封窃喜,急忙叩头道:“我当时要说,公子却没有给我说的机会,所以就……”
三公子这时哭丧着脸,扶起了金封,眼角居然挤出了两滴眼泪,“如果不是为了帮你们弄到什么他娘的养志散的解药,本公子怎么会出此下策?虽然太医们都说君上已经活不过今年冬天了,但毕竟那是我父亲啊,本公子这样做简直是大逆不道啊!”说着,三公子的眼泪竟然奔涌而出。
金封急忙又跪了下来,决绝地说道:“属下愿誓死效忠公子!”下面的死士,也都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地重复着金封的话。
三公子泪流满面地扶起金封,然后对众人道:“常言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知己者容’,本公子若将来得了江山,一定不会辜负你们。你们自然都有拥立之功,赏赐官爵,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
众人齐声道:“誓死效忠公子!”
三公子喜出望外地回卧室了。还没进卧室门,三公子就兴奋地喊道:“人呢?”
这时,从屋里走出来一个风鬟雾鬓、柳眉杏眼、袅袅婷婷的女子,这女子正是三公子的正妻,名叫闻芳。
三公子上前,一把搂住了闻芳,兴奋道:“你的理想马上要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