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组被夹得难受,使劲儿挣扎着,可是他虽然比蒙戈大两岁,却瘦弱矮小很多,因此只好求饶道:“好了好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蒙戈坏笑地看着邱组的头,使劲儿给了他一个脑瓜蹦儿。
“哎呀!你干什么?”蒙戈这一下,确实很疼,邱组如今也没有办法,只能极力挣扎着,“你再不放开我,我真生气了啊?”
“咚!”蒙戈又狠狠弹了一下邱组,笑道:“你生气啊,我看看你生气是什么样子,要不要我再多给你几下啊?”
邱组这时确实很窝火,但是头被卡着又出不来,只好再次道:“好了,我不生气了,你放了我吧,让管家看到,又该吵我俩了。”
“叫哥,叫哥我就放了你。”说着,蒙戈又弹了邱组的头一下。
邱组道:“别说叫哥,叫爹都行。哥,求求你赶紧放了我吧。”
蒙戈松开了邱组,指着他说道:“千万别叫我爹,我可养不了你这样的儿子。”
邱组摸着脖子,气恼道:“我本来就输了钱,心里不高兴,你不安慰我两句,又来取笑我,真是好兄弟!”
蒙戈这时拍着邱组的肩膀,“我就是和你闹着玩的,这又不是第一次了,难道你还当真不成?这深宅大院里,一条狗都比我们吃的好,我们能怎么样?受了委屈当然是关门放屁——偷偷消气了,不然,还有活路吗?”
邱组不说话了。
“啊——”蒙戈打了个哈欠,冲着邱组道:“你先自己盯着点儿吧,有事儿叫我,我太累了,先歇会儿。”不等邱组回答,他便躺下了。邱组恼的光张嘴不出声地骂了他几句。
蒙戈睡得还真是快,没停一会儿,鼾声便起来了。这鼾声像催眠的音乐一般,绵绵的飞进邱组的耳朵,然后扩散进他的心中,掀起一阵又一阵的倦意,这倦意直接冲向头顶,然后朝眼皮压下来,越压越沉,越压越沉,本来忽闪的灯光,此时慢慢成了一条线,这线一会儿粗,一会儿细,渐渐地,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正在邱组睡得糊里糊涂的时候,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他还以为是梦里的声音,所以使劲儿闭着眼睛,不想醒来。蒙戈这时睁开眼睛,见邱组睡得正香,便踢了他一脚,这一脚本来没有多大劲儿,但邱组躺在边上,他身子一动,便滚到了地上。
“咋了咋了!”邱组迷迷瞪瞪地爬着,一时还没有分清是梦里还是现实中,等看到蒙戈怒瞪的双眼时,忽然像被泼了盆冷水,立即便清醒了。
“有人敲门,赶紧瞧瞧去!”蒙戈说完后,倒头又睡了。邱组极不情愿,嘟嘟囔囔地站了起来,然后慢腾腾地出了门房。
“他娘的!”邱组左右看了看,终于放心地骂道:“三更半夜的,谁他娘不要命,来敲二公子的门,简直作死啊!害的老子不能休息。”骂完后,他借着门口的灯光,透着门缝看了看,看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
“娘的!”邱组怒冲冲小声道:“穿着侍卫的狗皮,老子就怕你吗?”说完,他隔着门缝问道:“这么晚了,你找谁啊?”
侍卫听见有人说话,忙跑到门前,紧贴着门喊道:“快开门,我找二公子有天大的急事!”
“娘的,说这么大声,吓死你老子了。”邱组心里骂道,他又仔细看了看,见只有一个人,连匹马都没有,于是说道:“这么晚了,二公子早就睡下了。你要真有事,天亮了再来吧。”
“咚咚咚!”侍卫气得使劲敲着门,一边敲一边说:“我是宫中的侍卫,真有急事找二公子,耽误了大事,你担当的起吗?”
一听这话,邱组怒气更大了,心道:“他娘个了腿儿,是个人就敢来训斥老子,敢来威胁老子,这世道真没法活了。”他冲着侍卫喊道:“你回去吧,我就是个下人,也不敢给你开门,有事明天再说吧!”
侍卫在外面急的团团转,他的手已经拍得生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