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融姬厉声道:“将这个忤逆哀家旨意的狗奴才给我押下去!”
雍驾一看这架势,只好站起身来,壮着胆子喊道:“我奉陛下旨意,谁敢动我?难道你们想抗陛下旨意不成?”
融姬的人看到雍驾理直气壮的神态,一时也不敢向前了。
“反了!真是反了!”融姬大喊道:“哀家是陛下的母妃,难道你们想让陛下戴一顶不孝的帽子吗?”
融姬的人听了这话,立即有了底气,蛮横地朝雍驾走来,雍驾旁边的侍卫也不敢动手。
“住手!”融姬的人刚抓住雍驾,就看见又来了队侍卫。这时,侍卫首领沃韶手里举着桓公午的金牌令箭,颇有威严地说道:“奉陛下旨意,将此金牌令箭交与侍者雍驾,陛下说了‘见此令牌,若有敢违抗旨意者,无论是谁,以谋逆罪论处’。”说着,侍卫首领走到雍驾跟前,怒斥融姬的人,“还不松绑?”融姬的人只好迅速松开了雍驾。
雍驾拿了令箭,随即领着侍卫走了,刚一转弯,便跑了起来。
融姬气得火冒三丈,可又想不出什么说法。
沃韶抱拳道:“天色已晚,太妃没事的话,赶紧回宫吧,宫里刚才进了刺客,五个侍卫皆死在刺客的暗器之下,侍卫们现在正在抓紧巡逻,搜捕刺客,太妃要注意安全啊!”
“真的?”融姬听后,有点儿不相信。
沃韶道:“末将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瞒太妃,望太妃即刻回宫去吧。”
“赶紧调头回去,快点快点!”融姬也顾不得再问沃韶了,赶紧摆着手,“你们倒是快点儿啊!慢腾腾,真是一群饭桶!”这时,融姬的人像脚下生风般,飞快地远去了。
沃韶这时赶紧领着侍卫又回到桓公午的宫殿前,他进殿向桓公午回禀了情况。
雍驾胆战心惊地终于到了四公子田巳当值的地方,谁知道,刚一推门,却发现寇令德和田巳都在里面坐着。
雍驾一时愣住了,然后忙跪倒在地,分别向田巳和寇令德施了礼。
田巳见雍驾有些惊慌失色,不解道:“起来吧,这么晚了,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儿吗?”
雍驾跪在地上,也不敢抬头,故意喘着粗气,他心里现在简直乱成了一团麻,千头万绪,都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了,他怕一抬头,脸上的表情再把内心的想法透漏出来,到时候被寇令德发现了,才真是大祸临头呢!
田巳见雍驾上气不接下气,又是这么晚的天,顿时疑惑了起来,禁不住站了起来,“倒底出了什么事儿?害你跑得这样狼狈?”
这时,外面进来一位侍卫,冲着寇令德抱拳道:“大人,已经按您的吩咐布置好了。”
寇令德喜不自胜道:“韦异,做的好,你已经立下拥立之功,封爵不在话下了。”
韦异激动地抱拳道:“谢大人栽培!”
田巳感觉有些蹊跷,不过,却静静看着。这时,跟随雍驾的侍卫也进来了,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雍驾一听,立刻傻眼了。
田巳一看,知道事情不妙,喊道:“来人呐!”可是,声音落下去许久,也不见一个侍卫进来。
寇令德这时笑着站了起来,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奸诈地笑道:“四公子,如今又到改朝换代的时候了,先君怎么死的,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们现在不过是推翻暴君,为先君报仇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公子深明大义,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田巳怒火填胸,指着寇令德骂道:“你这个老狐狸,没有你的挑唆,先君怎么会被杀死,原来都是你的奸计,让陛下杀了先君,你再杀了陛下,好扶住你的二公子名正言顺地即位,你真是好歹毒的心啊!”
“哈哈哈!”寇令德大笑了起来,然后又镇静下来,自以为得计道:“公子虽然聪明,可是现在才看出来,岂不是太晚了吗?公子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弄一身的血,大家都不好看。”
“呸!”田巳气得吐了寇令德一脸唾沫,“不要脸的猪狗,就是二公子登基了,也没有你这个小人的好果子吃,你先反太公,又反先君,今天又反陛下,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二公子也定会把你当作替罪的羔羊,五马分尸的。”
寇令德轻轻用袖子擦干了唾沫,依然笑着说道:“公子就是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也跟放屁一样,臭臭自己,恶心恶心别人,其实,一点儿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