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道舒这时站在侍卫后边,壮着胆子,“君侯手里拿着剑行刺大王,大王已经晕倒,我们是为了救驾!”说着,怀道舒一摆手,“还不把这个大逆不道的公子豫抓住!”
众侍卫一听,忙围了过来,公子豫根本不是对手,很快便被抓住捆上了。
“怀道舒,你个阉狗,居然敢谋反!”公子豫一边挣着绳子,一边破口大骂。
怀道舒也不争辩,命人将公子豫押到了门外。这时,就听到院里传来呼喊声。侍卫见状,早将大殿门关上了。
“咚!咚!咚!”不断传来撞门的声音。
“赶快把侯爷放了,还能饶你们不死。”王信领着侍卫在门外大喊。
怀道舒吓得腿都软了,衣服也被汗溻湿了,颤抖着声音说“你们赶紧顶住。太子马上就率人来了。”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很大的一声“咚!”门被撞开了。侍卫见状,松开公子豫,朝后退去。
怀道舒见此情景,赶紧朝里屋跑,可惜刚踏进一只脚,他的背后便中了公子豫扔来的刀。他登时扑到地上,只是还努力往前爬着。公子豫夺过旁边人的刀,赶上前去,一下将怀道舒的头砍了下来,“狗娘养的!敢造反?”怀道舒的头滚到了一边。
王信喊道:“给我顶住!”
公子豫一回头,发现太子诸咎领着兵过来了。他刚要往前走,就觉得腿忽然巨疼无比,低头一看,已经中了一箭,随即便倒地了。“哎呀!”他咬着牙,痛苦地摸着腿。
王信这时正在和国安交手,根本腾不出空来。他见公子豫中箭,心一慌,便分神了,登时被国安重重踢了一脚,后退了好几步。王信的手下这时被杀的被杀,被擒的被擒。
王信见状,挥刀朝国安砍来。国安有些大意,没有料到王信力气如此之大,挥刀抵住的时候,已经晚了。王信的刀砍在国安的刀上,已经按在了国安的肩膀上,鲜血顿时便流了出来。国安感觉有力使不出来,而且伤口越来越深了。
文梦龙见状,忙挥剑过来了。
“不要脸!”王信忙抽刀,同时给了国安一脚,国安立时被踢到一边。王信的大刀下来,文梦龙的剑刚一接触,就被震掉了。王信大刀一挥,文梦龙躲闪不及,胸前立即便挨了一刀,鲜血喷洒了出来,人倒在地上。
“对,就是这,就是临死也得先砍死云梦山的这几个龟孙!”公子豫在一旁咬牙切齿地说。
云淇见状,二话不说,挥剑朝王信劈来,王信挥着大刀刚要与云淇的剑接触,云淇快速向一旁移动,剑立即变了方向,朝王信的大腿划来,王信没有想到云淇的身手这么快,等到反应过来时,云淇已经转到了他的身后。幸亏有盔甲护身,不然,大腿早被划伤了。但王信刚一转身,云淇又转到了另一边,而且将剑刺向了甲片之间的缝隙里。王信顿时感觉胳膊疼起来,血顺着铠甲流了出来。这一疼,王信不禁大怒,正要反击时,云淇的剑早已离了盔甲,已经划伤了他的手。“哎呀!”王信条件反射的一伸手,大刀“当啷”一声便掉在了地上。他刚要去捡时,云淇将刀踢向了一边。王信刚要起身时,牧春风已经绕到他背后,朝他狠狠跺去。王信重心不稳,登时便趴在地上。侍卫立即将其按住捆上了。
牧春风不屑道:“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还真小看了我云梦山。”
王信的胳膊、手腕、后背,都是火辣辣得疼,而且满腔怒火,“呸!几个人打一个,还算你们有能耐了?”
太子诸咎不耐烦道:“跟这个乱臣贼子啰嗦什么,拉出去砍了!”
“慢!”寺区道:“殿下!王信一向忠于大王,只是缺少谋略,此次被反贼利用,恐怕事出有因,也是情非得已。如果殿下能网开一面,允许其戴罪立功,王将军定能为国尽忠!”
王信朗声道:“大丈夫死则死矣!何必求生?寺区大人的好意,末将心领了。太子当断不断,不当仁慈而仁慈,若为君王,恐非越国之福。”
诸咎一听,立即怒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砍了!”
“太子!”牧春风见到王信大义凛然,而且颇有见识,因此跪倒在地,扣头道:“草民觉得寺区大人说的有理,王将军确实是忠勇之士,只是一时糊涂,误判了形势,还望殿下能法外开恩。”
“殿下!”寺区这时也跪了下来。
王信看着寺区和牧春风,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心潮澎湃,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诸咎看着跪在地上的寺区和牧春风,又想起王信平时的为人,顿时有些犹豫了。
“哈哈哈!”公子豫忽然大笑起来,“王信呐!王信。没想到,天底下最大奸似忠的人,原来就是你呀!以前你是怎么对我说的,如今你的血还流着,这么快就找到新主人了。哈哈哈!”
寺区听后,怒不可遏,忽然站起来,指着公子豫,“越国的罪人!”
诸咎一听,立即下了决心,“谁也不要劝了!立即将逆臣王信斩首,家产籍没。”侍卫见状,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