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路的警员说道:“就到了,上楼就是,请跟我来。”
宁涛问了一句:“同志,你们所长叫什么名字?”
领路的警员说道:“我们所长姓张,叫张忠树。”
“哦,谢谢。”宁涛客气了一句,不再问什么。
上了三楼,领路的警员将宁涛和江好夫妻两人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他伸手敲了敲门。
“请进。”办公室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领路的警员伸手推开了门,然后说道:“张所,北都的江警司来了。”
说完,他让开了门,站到了一边。
宁涛看到了办公室里的情况,可也正是因为在一眼看到的情况,他顿时愣了一下。
张泽山居然也在这个办公室里,也正看着站在门口的江好和他。
办公室里还有一个男人,五十出头的年龄,一张圆脸,眼睛小小的,给人一个很圆滑的印象。
他就是这个看守所的所在张忠树。
就在宁涛看他的时候,张忠树起身迎了上来,伸手要与江好握手:“江警司,实在抱歉,我只知道你要来,但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来,不然我就去机场接你了。”
“我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江好与张忠树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手,然后进了办公室。
“原来是这样,请进,请进。”张忠树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移目宁涛,客气地道:“请问这位是?”
江好说道:“这是我的一个下属,叫江南,是我本家。他刚入职不久,我带带他。”
“哦,原来是江警官,你好你好。”张忠树又与宁涛握了一下手。
宁涛报以微笑,连自我介绍都省去了。他跟着江好进了办公室,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张泽山。
张泽山显然不在乎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油腻“下属”,直到江好和宁涛走进办公室准备入座了,他才开口说道:“江警司,你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吗?”
江好这才正眼看了张泽山一眼,淡淡地道:“原来是张院士,抱歉刚才没看见你。”
张泽山顿时被这句话给呛到了,他这么大个人坐在这里,她居然现在才看到,这不是无视是什么?
在他看来,他的职位和社会地位要比江好高,所以按“规矩”江好是应该给他打招呼的。可他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江好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系统的,根本就没把他这个喜欢玩弄权术的科学院的院士及科级干部当回事。
强要的面子不是面子,有时候更会适得其反丢面子,张泽山显然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张泽山尴尬地笑了笑,出来打圆场:“原来两位早就认识,这也不奇怪,两位领导都来自北都嘛,呵呵……”
没人出声。
张泽山更尴尬了:“要不,我这就带你们去看看2号囚犯吧。”
“好。”江好的回应很简单,张泽山在这里,她连坐都不想坐了。
张泽山却说道:“不急,先聊聊再去吧。”
江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吧?”
张泽山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可也没有当场发作,只是故作平静地道:“我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好聊的,我知道你和你的丈夫在新世界实验室投入了不少精力,现在它却归我管辖,你的心里有意见。可是再大的意见你也得放下,因为这次调查任务是由我负责的,你的一切行动都得听我指挥。”
新世界,这显然是那个实验室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取的这么老土的名字。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张泽山这是在故意显摆他的官威,也可以说是在故意刁难。
江好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你负责?谁让你负责?我的行动我自己负责,不需要向任何人负责。”
张泽山端起了茶几上的茶杯,浅浅地嘬了一口茶汤,然后才慢吞吞地道:“自古以来就是下级服从上级,哪有上级服从下级的?如果你不遵守组织纪律,目无上司,那你也别看什么囚犯了,现在就开车回去吧。”
“你……”江好被气得不清。
宁涛说道:“江警司,我来说两句吧。”
江好点了一下头。
却不等宁涛开口说话,张泽山便冷笑了一声:“你是谁啊,警员同志,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