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第一时间感受到了第一层底下的波动。

他鼓着腮帮子，不说话，像是没事人一样，挨着云姒的肩膀，粘人得紧。

大厦内楼层与楼层之间的隔音相当地好，

所以第一层的惨叫声一点都没有传到第三层。

即使是第一层里充满了鲜血和死尸，

第三层也依旧静谥如常，装点得很温馨。

云姒看着书，忽然地，感觉到了一丝很浅很浅的血腥味。

她对鲜血格外敏感，所以只要不是距离得太远，便都能感觉出来，

她的视线放在书上，许久未动。

什么都没说，即使是知道，也装作了不知道的样子。

慢慢地揉着少年的脑袋，面色如常。

她知道，这大概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他一直把这里看成是他和她的家，不可侵犯。

所以一旦有人闯进来，他会很烦躁，会用尽一切手段将他们杀死。

她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至少，他已经在尽力控制自己了。

云姒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了旁边的人身上。

他盯着她看，虽然生着闷气，但还是很安静，不会吵着她看书。

见云姒看过来，他腮帮子更鼓了，偏向了一边。

不说话，看起来有种奶奶的凶。

云姒沉默了一下，看着他的侧脸，忽然心里软了下来。

无来由的，觉得他其实敏感细心，

只是从来没有表露出来让她知道。

云姒静静看着他，微笑，

“崽崽。”

“......干嘛？”

她缓缓凑近，红唇微勾，“要不要，做一件很亲密的事？”

少年一顿，抬头。

“我教你，可好？”

她缓缓覆上了他的肩膀，笑意勾人。

“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少年定定地看着她，没开口。

好半响，

他乖顺地靠在了她怀里，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想......

他好像知道，是什么了。

......

......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