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出“赐教”这个词汇后,绪方特地加重了语气。
留下这一句话后,绪方便直接转身离去。
直到绪方都已经离开道场了,仍旧无人敢上前应战……
绪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下了道场,拿回了他的佩刀,穿回了他的草鞋,朝剑馆的大门走去。
走到剑馆的大门后,绪方没有忘记再做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兑现他与石川剑馆的众人约定好的事情。
如果他赢了,就让他在石川剑馆的牌匾上留下一道剑痕。
绪方拔出他的打刀,在挂在剑馆大门边上的牌匾上划了极其醒目、显眼的剑痕,然后收刀回鞘……随后扬长而去。
剑馆大门的牌匾被人划了条剑痕——其耻辱不亚于牌匾被人直接拆掉……
在绪方在剑馆的牌匾上划了条剑痕,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后,石川剑馆的这些还能好好站着、坐着的弟子们立即围住了石川兵马。
“师傅!我们就这样让那个绪方走掉吗?”
“师傅!那个绪方逸势给了我们这么大的耻辱,怎能就这样让他离开?!”
……
石川兵马静静地听着弟子们的这些质问。
“……不让绪方逸势离开,我们还能做什么?”石川兵马反问道,“绪方逸势指名道姓要挑战你们所有人,结果你们没有一人能应付绪方,除了让他快点离开、快点结束今天的风波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你们一起上,围攻绪方吗?”
“如果最后要靠围攻绪方的方式来试图挣回我们的脸面的话,那么不仅不会帮我们挣回脸面,还会给我们石川剑馆带来比牌匾被划了条剑痕还要大的耻辱!”
“我现在只想让今日的一系列风波尽快结束!”
“若是让今日的这一系列风波进一步闹大的话,那给我们剑馆带来的伤害可就不止10名弟子被打伤、牌匾被划条剑痕了!”
石川兵马的这番话,直接让众弟子哑口无言,不知能再说些什么……
……
……
说来也巧。
在绪方离开后没多久,率人四处寻找绪方的远山便刚刚好回来了。
远山做梦都没有想到——在他辛辛苦苦地在外面找绪方时,绪方正在大闹他们的石川剑馆。
回到石川剑馆,见到被划了条剑痕的大门牌匾、狼狈的师兄弟们,以及获知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后,远山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脸黑得快要滴出墨来的远山,二话不说,提起他的佩刀,大步朝道场外走去。
然而他还没走远几步,便被他的师傅石川兵马叫住。
“远山!慢着!你要去做什么?!”
“……师傅,这还用说?当然是去找那个绪方报仇了。”
“不许去!从今天开始,远山你不得靠近榊原剑馆!更不可以在私底下与绪方接触!”
“师傅!为什么?!”
远山猛地转过身,神情中不解中带着愤怒。
“那个绪方今日给我们石川剑馆带来了如此重的耻辱!我为什么不能去找他报仇!”
“远山!你还嫌今日闹出的风波还不够大吗?!”
石川兵马发出气势远在远山之上的咆哮。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己之私,害我们所有人现在都处于风口浪尖!”
“如果你再去找绪方寻仇,只会让今日的风波越来越大!”
“今日闹出的这一系列风波已经够大了!我不想再把事情闹大!”
“今日发生的所有事件,都由我负责处理!”
“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着!不得再去找榊原剑馆的麻烦!更不能去找绪方逸势的麻烦!”
“如果让我发现有谁敢违背师命,我就斩了谁!”
石川兵马是石川剑馆的馆主,是香取神道流的免许皆传。
此时此刻的石川兵马,凌厉的气势尽放。
兵马死死地瞪着身前的远山。
一副随时都要拔刀把远山斩杀的模样。
望着石川兵马,面露忌惮之色的远山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后,远山才沉声道:
“……师傅,我知道了。”
“快给我下去休息!记住我的话!从今往后,不许再找榊原剑馆的麻烦,更不能去找那个绪方的麻烦!”
“是……”
应了声“是”后,远山便转身离开了道场。
而在远山离开后,道场内的其余弟子立即紧随其后。
空旷的道场内,此时仅剩石川兵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