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担心的是父亲让人将苏白桐接回府来,所以才偷偷的在外面听母亲跟管事妈妈说话,没想到却听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苏白桐脏了身子?
苏灵涓几乎要笑出声来。
就算你会制香又怎样,一个脏了身子的女人,抛头露面的,以后看哪个府的夫人还敢请你去制香。
苏灵涓回了屋子,轻轻咬着指甲细细盘算。
“这一次我要让她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她叫过身边的丫鬟喜月道:“我记得你娘是浆洗房上的?”
喜月连忙低头,“是……”浆洗房的活计又苦又累,就连粗使的丫鬟都不愿意去。
“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个弟弟?”
“在门房上跑腿。”喜月战战兢兢,不知道自家的小姐又要打什么主意。
“你去给我办件事,要是办成了,我就将你娘从浆洗房调到大厨房去。”
丫鬟眼睛一亮,大厨房可是件好差事,还经常能混到主子吃剩下的东西。
“小姐尽管吩咐。”
“听说最近青云观晚上不太安全,时常有不明身份的男子出入。”苏灵涓定定的看着那丫鬟,“我堂姐只身在外,怕是遇到了这种事也不敢对外言明……”
喜月时常跟在苏灵涓身边,立即就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她低头应道:“奴婢明白了,定会让小姐满意。”
苏灵涓笑着从荷包里取出一块银子,递过去,“你先拿着,若是不够再来向我讨要。”
喜月接了钱退了出去。
苏灵涓对着镜子仔细补妆,脸上笑的像是要开了花。
苏白桐,看你以后还有什么本事跟我斗!
祁凉城,酒楼。
福禄花窗内,时不时响起女子的娇笑与男子爽朗的调笑声。
陈之南举起酒杯,隔空一敬,“梅公子请。”
对面桌案后,侧卧着一位身着红色锦衣的贵公子,蜜色的肌肤,桃花美目笑眼弯弯。
他一手搂着一位美貌娇娘,腿边还坐着一个手持酒壶的女子,不断的给他添酒。
“陈公子请。”贵公子扬了扬手中酒盏,酒水溅出几滴,落在身边女子的脸上,他借机伸出手去捏对方的脸,那女子一脸害羞的模样,但却是“嗤嗤……”的笑,并不躲闪。
陈之南看着对面的少年,不禁暗暗叹息:真不愧是从京都来的富贵人家,年纪轻轻就这般的轻浮、大胆,难怪冯兆远会跟他合伙私倒军粮。
“你们听说了么……青云观附近晚上有男子出没……”
门外隐隐传来酒客的说话声。
陈之南持着酒杯的手不由得一滞。
“莫不是那些道姑嫌弃长夜寂寞,寻欢作乐?”几杯酒下肚,那些酒客什么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