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乔玉珩,转身面向蔡鹤,认认真真的对蔡鹤行了福礼:“谢谢蔡神医。”
“夫人,快起来,快起来,老夫当不起夫人的大礼。”蔡鹤说道。
乔玉妙执意行全了礼,才起身说道:“蔡神医对舍弟有再造之恩,如何受不起这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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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珩得到蔡鹤的许可,已经可以上学堂了,乔玉妙便开始打点起乔玉珩上学的事情。
她之前已经给乔玉珩选好了学校,是京城里出名的厚德书院。现在,乔玉珩真的可以上学了,乔玉妙开始派人联系书院,为乔玉珩做入学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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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
齐言彻下了朝,回了镇国公府。
乔玉妙散好步,刚刚回到正院,就碰到刚回家的齐言彻。
“妙妙,走路走的累不累,若是累的话,就多休息多休息。”齐言彻说道。
“有些累,不过该走的,总还是要走的,”乔玉妙说道,“这对生孩子有好处,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等到了生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齐言彻笑道:“我哪里不懂?不懂的,我就去问蔡鹤。你每日在花园里走路,我已经问过蔡鹤,蔡鹤说,这样对身体并无损伤,只有好处,所以我才随你走,只是看你走的累了。我…。”
齐言彻拉着乔玉妙走进正屋,看到四下里无人,才轻声说道:“看着心疼。”
乔玉妙戳戳他胸口:“自从我有了身子,你便尽捡好听的说。”
齐言彻浅浅一笑说动:“玉妙,早朝一结束,我就急忙赶回来了,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乔玉妙抬头问道:“什么事啊?”
“关于曾家的事情。”齐言彻说道,“那日,你跟我说,让我去查查曾家和前朝后宫之中,和谁往来很多,我便派人去查了。”
乔玉妙问道:“是不是查出什么东西了?”
齐言彻点头说道:“恩,确实是查出来了。”
“那是跟前朝有关,还是后宫有关?”乔玉妙问道。
“跟六皇子有关。”齐言彻沉声道。
“六皇子?”乔玉妙问道。
“六皇子,一般朝臣们都称呼他为六爷,”齐言彻说道,“我查出来,这曾家家中曾敬原是京城一名从七品的小官而已,不知道怎么被六爷看上。他成了六爷的人,为六爷办事。从此以后,曾敬平步青云,不断的升官,一直到坐到御史大夫。
我仔细研究了曾家家主曾敬的升迁情况,发现曾敬每一次升迁都有六爷的影子。”
“原来是这样,”乔玉妙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曾家极有可能是在为这个六爷做事。曾敬的每一次升迁都同六爷有关,而六爷不可能无缘无辜的屡次帮一个人升迁,既然六爷一直在帮助曾敬加官升迁,那么曾家一定是在给六爷做事。
六爷帮助曾敬升迁,一来是对曾家的褒奖,作为曾敬帮他做事的赏赐。二来,是为了让曾敬更好的为他做事。毕竟,官位越大,权利就越大,权利越大,他能做的勾当就更多。”
齐言彻正色到:“我同你想得一样,原本我一直以为曾家是在为鞑子做事,没想到,竟然是在为六爷做事。”
“这么说来,曾家做的这些事情,就是六爷要做的事情。”乔玉妙说道。
“在皇宫大内中安插死士,送自家女儿到宫里争宠,扰乱安州建州向百姓发种子;再后来,想抓走你,全都是六爷要做的事情。”齐言彻说道。
乔玉妙一紧张:“这,这,这六爷,看着像是要,像是要夺嫡一样?”
齐言彻淡漠说道:“夺嫡,皇上又不是昏君,太子也是有德有才之辈,从最初的参政,到后来的监国,从来没有出过什么茬子,他六爷半分胜算都没有的,说什么夺嫡?”
“如果是像你说的那样,让皇上废太子是根本就不可能的,那就,”乔玉妙就说到,“那就更可怕了。”
“此话怎讲?”齐言彻说道。
乔玉妙想了想问道:“那这六爷的生母在后宫中,得宠吗?位份高吗?”
齐言彻摇头说到:“这六爷的生母以前制衣局的一个宫女罢了,皇上一时性起,临幸了她。因为生了六爷,算是有功的,所以就给她升了嫔位。此后,她在后宫中并不得宠,后宫的事情,详细的,我也知道的不多。”
“恩,”乔玉妙点点头说道,“这六爷既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子,生母位份不高,也不受宠。在这种情况下,六爷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这六爷想要夺嫡,就更可怕了。因为,俗话说的好,狗急要跳墙,谁知道六爷要做什么”
“妙妙,你是说……”
乔玉妙说道:“你之前跟我说,这次绑架是冲着你来,是要绑了我来要挟你的,要挟你什么呢?仔细想想就能知道六爷要做什么?”
齐言彻低头思索:“是么,如此说来?”
齐言彻突然抬头:“玉妙,你是说……”
“他想抓住我无非就是为了牵制你,他想牵你,无非就是忌惮你的禁军军权,忌惮你的禁军军权,言彻,他想夺嫡,又忌惮你的军权。”
乔玉妙慢慢的分析着,齐言彻变了脸色。
“玉妙,你是说,”齐言彻轻轻吐出两个字来:“逼宫。”
乔玉妙正了神色:“极有可能。”
齐言彻神色凝重,说道:“玉妙,此事……六爷想逼宫,确实极有可能。不过这只是你我的推断。我们现在所有的证据,只是关于曾家的;我们所有的依据,只有曾家和六爷来往过密,剩下便全是你我推断。这些并不能制六爷的罪,顶多也就是治曾家的罪罢了。”
乔玉妙点头道:“曾家只是六爷的爪牙罢了,治曾家的罪没有太多的意义,反而会让那六爷提高警觉,以后行事更加隐秘小心。”
齐言彻说道:“单凭我们的推断,我是不可能上折子弹劾六爷的,甚至无法跟皇上禀告此事。皇子夺嫡,事关重大,何况还涉及逼宫,皇上的身子本来就不好了……”
乔玉妙托起腮,又开思考起来。
“我现在所能的做的,就是暗示提醒太子,让他小心为上,”齐言彻说道,“另外,再搜集寻找六爷逼宫夺嫡的证据。”
乔玉妙放下手,双手搁在了桌子上:“不如,不如来个守株待兔,瓮中抓鳖。”
齐言彻眉梢一扬:“守株待兔。”
乔玉妙说道:“是啊,既然他要逼宫,我们就等他逼宫,只要我们事先做好万全的准备,守株待兔,等他一旦起事我们就来个瓮中抓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