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微微一笑道:“那便要看姑娘所问何事了。”
却说这女子也是聪慧过人,眼睛一转,便问道:“小女子想问问我这丫鬟何日方可飞黄腾达。”老妪眉毛一挑,心知此女也并非寻常,这一问却是绕开了那四个‘莫问’,却是想见一见自己是否有真本领在身。但老妪却是摇了摇头,因为这女子多有取巧的成分,却是仍未明白其中道理。
老妪缓缓道:“姑娘未知老身用意,还请回吧。”那女子却是皱了皱眉,暗自揣摩老妪的意思,半响之后,那丫鬟却是有些不耐烦的道:“小姐,我们还是走吧,我看她也算不出什么了,哼。”
女子却是心中有些不甘,“不知老人家究竟如何方可替我解卦?”而那老妪却是手上连点,掐算几下,沉思片刻,缓缓道:“我二人命里却是有些缘分,也罢,我便替你占上一卦,不过我此卦却是价格不菲。”
女子一见老妪答应,心下一喜,赶忙道:“娟儿!”那丫鬟瘪着小嘴,不停嘀咕着老妪为江湖骗子,但却仍是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于桌上。
老妪点了点头道:“此乃因果,既然我已受了你的钱银,那必定会替你卜上一卦。”随即那老妪拿出一圆形罗盘,观这罗盘似乎颇为古老,但却整旧如新,其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无数玄奥皆藏于其中。
只见老妪手指连动,拨动罗盘,几个呼吸之间已然起局完成,老妪仔细盯着罗盘,手指一阵掐算,半响之后,缓缓道:“如今卦呈‘太白入荧’,姑娘家中定是有一物遭贼人所记,‘太白入荧’则贼人定会进门,而若那贼人进门取物,则于客利,于主凶,若贼成功,则门户破败,事业大凶;若主胜,则是‘六丙到震’,为吉,可生贵子。但这‘惊’加‘伤’,乃是‘月入雷门’,一段时间过后主因商议同谋害人,事泄惹讼,为大凶。”
那女子听闻此言瞪大双眼,惊呼一声,这前半句话却是全中,自家此时正为此事烦恼,此时对老妪的能力是深信不疑。但这老妪所言却是贼胜则‘门户落败’,主胜则是有一段安稳,随后又是大凶,这却是急坏了女子。而那丫鬟娟儿却是不明就里,只道老妪胡言乱语,心下一怒,便要张口责骂,却听到自家小姐一起身子,竟是对着老妪拜了下去,急声问道:“那此时该如何是好,还望老人家教我!”
娟儿一见自家小姐如此模样,便知道定是被这老妪说中,责骂的话瞬间憋了回去。
“唔。”那老妪仔细盯着罗盘,沉思良久未能言语。正当女子急不可耐之时,方才听到老妪缓缓道来:“所为‘急则从神,缓从门’,如今贼人定取物,不若放手而免灾。这开门曰‘六乙到巽’,为玉兔乘风,主一身着白衣之人策马而过,此人可为你家中生路。但此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却是不知。”
女子脸上一阵失望,这邺城人来人往如过江之卿,且去哪里寻那白衣之人?缓缓叹了口气道:“难不成我家族就此败落?唉,昔日龙头早已不在,仅剩今日之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