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除了叹气,也实在没有办法了。
就这么僵持着。
终于,有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面色惶恐,抖抖地瞥着福海,“皇上,肃王晕倒了。”
福海大惊失色,“皇上,您……”
东方归一凝眉不语,良久,他随意地扫一眼福海,沉声道,“将他抬进内殿来吧。”
崖庄。
这几日,楚思九不再避开旁人,大大方方地绣起了香囊。
她手艺好,速度又快,针去线来,看得春环乍舌不已。
“王妃,原来您刺绣这么厉害。”春环钦佩不已,之前她真是替楚思九捏一把汗,就怕她不会绣。
“本王妃世家出生,怎么可能不会绣花。”楚思九淡淡地说。
她四下里瞟了一番,没有见着月梅,仔细想想,似乎有两日未见她过来了。
“月梅这两天在干嘛呢?”她随口问道。
春环也不知道,“昨日,奴婢见她骑马往庄外而去,可能是回业城了吧。”
楚思九蹙起了眉头,“雨天泥泞,她也不怕摔下山谷?还有,她不是最讲规矩么?怎么回业城也不与我这个王妃通报呢?”
春环缩一缩脖子,不敢搭嘴。
一想到月梅有可能回业城勾引东方昊,楚思九浑身都不舒服,“去通知庄里管事儿的李槐备车,咱们也回业城去。”
她腰板挺直,讲得理直气壮。
那三个香囊已经绣好了,红色的是鸳鸯交颈,做成心形;青蓝色的是并蒂莲花,做成宝壶形;墨绿色的是蝶恋花,做成椭圆形。
她拿出专业设计师的素养,大方地从自己私人珍藏的荷包里取出顶级玉佩与小玉,做出了玉搭链与盘丝扣环,新颖别致。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
春环早就想去业城,高兴地应了下来,“是,王妃。”
一刻钟后,她沮丧地回来,“王妃,李槐说前几天下雨,山雨路滑,马车的车轴坏了,已经拿去修了,请您见谅,咱们今日回不了业城。”
楚思九眼眸微闪,心中起了疑心,“带我去看看。”
二人往马厩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上,突地从边上窜出一人,拱身行礼,“王妃安好。”
楚思九吓了一跳,定晴一看,居然是肖剑?
他看着狼狈,眼睛下面有老大的两个眼袋,袍衫皱巴巴,下摆蹭着几块泥,面颊上还有枝条刮起的血痕。
楚思九瞧着稀罕,这货一贯自持,长了一双很精神的吊梢眼,穿衣打扮在侍卫中算是讲究,如今这般模样,是唱得哪一出呐?
瞪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你怎么这么一副模样?什么时候过来的?王爷呢?”
她一连抛了三个问题。
肖剑这几日一直在崖庄周边指挥防守,打退了不知道多少拨刺客,身心俱疲。好不容易得了敌人退守的消息,便想找个清静之处休息。
还没进屋,惊闻王妃要回城。
李槐找了车轴坏了的理由,她不信,非要亲自出来看个究竟。
他这个苦逼哈哈的肃王府第一侍卫,紧急过来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