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刘辩当即连连摇头反对道:“值此紧要之际,孤当时时向先生讨教,怎可让先生一路奔波去冀州?”
“老朽与韩文约有旧,素知韩文约秉性,除老朽以外,别无他人可说动韩文约。”胡昭接着又笑笑道:“殿下放心,短则几日,多则两、三月,老朽必然归来!”
“罢了,先生既然执意要去,孤便答应了。”刘辩点了点头,借着转头看向曲阿道:“曲阿你率领三十铁骑与孔明先生同往冀州,不得让先生有丝毫差池!”
曲阿沉声道:“末将领命!”
“殿下,事不宜迟,老朽这就准备动身,前往冀州!”胡昭躬身恭声道:“老朽告退了!”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孤险些都忘了。”刘辩收回目光,心中一动,感慨一句,然后将鲍忠三千人葬身火海的消息同雷术叙述了一遍,末了刘辩冷声道:“商议出兵的时候他不说话,孙坚做了先锋,他又怕孙坚夺了头功,私下里出兵,损兵折将,鲍信这是自作孽。”
“殿下,鲍忠三千人丧命,恐有蹊跷。”雷术手指地图,凝声道:“斜立坡的地势,并非容易伏兵,且土地贫瘠,植被稀少,绝不能引发火海,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事先在此买下引火之物!也就是说埋伏之人事先知道鲍忠的人,一定会走这条路。”
对啊。
刘辩心中一凛,他确实没想起来鲍忠暗中出兵的事情,只是鲍忠为什么暗中出兵,无论是史书还是小说中,都只是用“信恐坚头功,遂以第率兵先行攻关”,可虎牢关有西凉军重兵把守。
鲍信就算是想让鲍忠先行攻打虎牢关,可三千人纯粹是送死的行为啊~念及于此,刘辩沉吟道:“雷术,明日随孤前往济北相大营。”
“诺!”
。。。。。。
虎牢关前。
自从孙坚安营扎寨以后,意欲摸清西凉兵的实力,便率领大军出营列阵虎牢关前叫战,然而却没想到素以骄悍而文明的西凉兵,并不迎战,只是严防死守关墙之上,眼看日头西落,孙坚只得引兵回营。
次日孙坚一改前一日的君子形象,不叫战而是让麾下叫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可城关上的西凉兵硬是当缩头乌龟,绝不迎战。
其实西凉兵那里能忍得了,只是主将胡軫早已下了严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迎战,胆敢有私自出关迎战者,军法处置,这可是要杀头的,所以谁也不敢违抗军令。
只是今天孙坚甚至都懒得叫骂了,只是让几名老卒于虎牢关一箭之外的距离,升起篝火,温酒烤肉吃,这中赤果果的鄙视之意,让守卫城头的西凉兵肺都气炸了,尤其是负责巡视的华雄,气的哇哇叫,若不是副将们死死的拉住他,早已率兵出关了。
“将军,您就让末将出关迎战吧,末将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耻辱!”华雄恨恨的说道:“孙坚小儿以老弱羞辱我西凉健儿,实在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骑都尉以为如何?”
胡軫与李肃交换一记眼神,实际上他也是义愤填膺,然他知晓李肃布局,才下令不得出关迎战,如果是华雄一个人还无所谓,可眼下却是全军皆愤怒之情言于表,若在阻止,很有可能会发生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