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见过义父!”
吕布龙行虎步进入议事大厅,对着主位上的吕布躬身一礼,而后又对李儒行了一礼,吕布官职虽较之李儒的郎中令要大上许多,然谁都知道李儒在董卓心中的位置,是以吕布并不敢托大。
“我儿奉先果然智勇双全,一手诈败之计杀得关东贼军鼠窜而逃,哈哈哈~”董卓满脸喜色,不住的夸奖着吕布。
“孩儿不敢居功!全赖义父威名以及军师之谋!”吕布罕有的谦虚了一次,其实吕布并不傻,只是平日里习惯了用武力说话,经过张辽相劝,他才收敛了脾气,虚心的向李儒请教,才有了这一次的大胜。
“温侯无需谦让,此番儒虽有谋,然若无温侯之勇猛,却也不能杀的关东贼军人仰马翻。”李儒说话之际,下人已经将早已备好的酒菜迅速的抬了上来,李儒端起酒樽,对着董卓微微一笑道:“岳父,温侯立下大功,这第一杯酒当赐予温侯也!”
“文优所言甚是!”董卓大笑着端起酒樽,对众人道:“诸位,我儿奉先立下此等大功,这第一杯酒当赐予我儿也。”
“谢义父大人!”吕布喜滋滋的端起酒樽,扬起脖子将酒樽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此时在座诸位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尤其是胡軫脸色阴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看向吕布的目中中充满了嫉妒之色。
一杯酒罢,董卓才沉声道:“我儿奉先虽智勇双全,奈何双拳难敌四手,此次虽以诈败之计诱杀关东贼军,然则却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倘若下一次关东贼军一拥而上,奉先难免要吃亏啊!”
说此一顿,董卓目光掠过众人,缓声道:“诸位可有何良策?”
在座诸位暗中相互打量着,却谁也没有说话,原本因为并州一系的吕布立功了,在座本身就不高兴,更不用出谋为吕布退敌了,或许他们心中巴不得吕布战败!
董卓微微眯了眯眼睛,眼见众人无人说话,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李儒曾经向他建言西凉军中派系之争已经影响到了战斗力,当时的他认为军队中有了派系之争才可平衡,然随着进入洛阳以后,战事的吃紧,他才逐渐的发现派系之争已经尾大不掉之势也。
看来将关东贼军彻底镇压以后,要狠狠的惩治一次军威了。
“岳父无需担忧,儒已有退敌之策也!”当董卓正寻思这惩治军威的时候,坐在下首的李儒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嗯!”董卓轻轻颔首,问道:“文优且说来听听!”
李儒目光掠过众人一眼,沉声道:“岳父可令两名勇将各率领一支兵马连夜出关,于关东军联军大营左、右两侧扎下营寨,再于营中堆砌土山,土山之上修筑高橹,以善射之士守于高橹之上,曰夜不停地向关东联军营中放箭,吾料关东军必然阵脚大乱,势必被迫后撤下寨,如此则虎牢关安如泰山矣。”
董卓眼眸中掠过一丝精光,凝声道:“文优以为何人为将?”
李儒目光看向跃跃欲试的吕布以及并州一系的将领,微微沉吟说道:“温侯勇猛,可坐镇虎牢关正面迎敌关东联军,可令文才、李肃二人领兵而去!”
其实李儒这是在平衡派系之争,并州一系的吕布刚刚立下大功,西凉一系难免嫉妒,是以令胡軫、李肃二人领兵前去,然而董卓却是沉吟片刻缓缓摇了摇头,罕有的拒绝了李儒的建议,而是指了指吕布道:“我儿大胜,正是兵锋正盛之计,文远亦是少有良将,此二人可领兵而去,至于文才、李肃可随老夫镇守虎牢关!”
李儒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心中了然,遂轻轻颔首,胡軫、李肃等西凉一系的将领垂头丧气,并州一系的吕布等人则是满脸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