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两名宫廷卫士,押着已经瘫倒在地上的景仲,不由分说,直接甩上了马。
“哒哒哒!”
又是一匹马匹之声响起,穿着一身歪歪斜斜官服的林牧,还未等马儿停下,便纵身下马。
只可惜,他不善骑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臣,颍上令,拜见殿下!令殿下受惊,臣罪该万死!”
“不要急着死,本君还要用你呢!”
轻甩了甩袖子,夏桓撂下一句话,便骑上了一匹马,向着君府,策马而去了。
颍上虽大,但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消多久,几乎是个颍上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与那些有些惴惴不安,或是幸灾乐祸的士族们不同。
一般的寻常百姓,只是好奇,这个令景家吃了这么大亏的颍上军,究竟是何人。
颍上距离寿都不过几十里,天还未黑,四骑宫廷卫士,便带着宛如死狗一般的景仲到了寿都。
作为寿都当中数一数二的豪门,每天想要巴结拉拢景家的人,可谓是犹如过江之鲫,连绵不绝。
可是,在景家的门前,却总是格外的安静。
但凡知晓规矩的人,都知道,车马不得入景家正门。就是景家的家主,当朝丞相景彻都是在几十步外下马,徒步走回来的。
可以说,景家身处闹市,却有着一丝难得的安静。
然而,今天,一骑快马的响声,却是将这份安静打破了。
“大哥!大哥!”
快马之上,一个长相有些粗犷的男子,完全不理会那些在景氏门前等候的人。在诧异的目光之中,一边吼着,一边急匆匆地向着门内跑去。
“三爷,丞相正在处理公务,您打扰不得啊!”一个家仆模样的人,一脸苦涩地拦着这粗犷的男子。
景起一巴掌甩得那家仆昏头晕耳,嘴里同样大吼道:“让开!误了事,你担待的起吗!”
只是那家仆不论如何,就是不肯松开手,死死地拦住了景起。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终于,这个时候,听闻景起回来的景修,皱着眉头,出现在了景起的面前。而家仆则是如蒙大赦,连忙行了一礼离开。
景家乃是文臣世家,可是,这位景家的三爷,却是天生的武人胚子。和一向有如谦谦君子的景彻景修二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二哥,颍上出事了!”景起依旧一副焦急的模样。
然而,景修却是不耐烦地说道:“颍上?颍上能出什么事?”
“那个小皇子,颍上君,杀了我们景家三十多人!后来又杀了几十人的长秀军,前前后后,恐怕闹了不下百条人命!”
“什么!”被景起这么一说,景修顿时也是被惊了一跳。
似乎觉得有些不妥,景修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无人之后,方才皱着眉头低喝了一声,“跟我来!”
皇宫之中,夏泽虽然努力保持着君王的威仪,可是嘴角还是忍不住划起了一丝笑容。
放下手中的书信,夏泽轻瞥了一眼殿下跪着的景仲,挥了挥手,说道:“将此人,送去皇后宫中!”
“喏!”
一旁,王舒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随后,那景仲,便又被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