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韩梅的眼神中还有一丝警觉的神情,这让他感觉很不自在,只好装作没看见,只顾低头吃饭。
妈的,这老婆子肯定以为自己是她女儿的追求者呢,做为丈母娘的眼光,怎么看上去好像对自己不太中意啊。
如兰似乎也注意到了母亲和舅舅打量李新年的眼光,似乎有点过意不去,说道:“妈,李总也是宁安市人,这次来吴中县参加亲戚的婚礼。”
李新年抬头看看韩寿韩梅,干笑道:“是啊,没想到如兰也正好在吴中县,所以过来看看她。”
韩梅手上转动着一串漆黑的佛珠,眯着眼睛哼了一声,淡淡地问道:“你丈母娘谭冰还好吗?”
李新年和如兰都楞了一下,显然没有思想准备,如兰笑道:“妈,原来你认识老旦啊。”说完,扭头瞪了妙兰一眼,似乎在责怪她嘴长。
妙兰一脸冤屈道:“瞪我干嘛?又不是我说的。外婆那天在婚礼上看见他们了。”
如兰一脸恍然的样子,惊讶道:“妈,你也去参加余光儿子的婚礼了?”
李新年对韩梅参加余光儿子的婚礼倒也没感到惊讶。
既然卢燕和潘凤交往这么多年,而韩梅也在吴中县长住,余光一家跟她有来往也不奇怪,不过,那天婚礼上人太多,他确实没有注意到韩梅也在场。
“原来阿姨认识我丈母娘啊,奇怪,她怎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你呢。”李新年说道。
说实话,李新年也跟潘凤打过几次交道,潘凤虽然不苟言笑,可也没有表现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慢。
而韩梅则不然,第一次见面就觉得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丝审视的神情,无形中给人一种距离感。
妈的,装什么逼啊,谁知道那些和尚每个月来一次是化缘还是化人。
“她当然不会跟你们提起我,她应该也没脸说当年的事情吧。”韩梅一脸不屑地说道。
如兰见李新年的脸色有点不自然,生怕母亲再说出什么难听话,急忙说道:“妈,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跟李总也没关系。”
韩寿瞥了妹妹一眼,说道:“李总是大兰的朋友,也是家里的客人,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韩梅白了哥哥一眼,嗔道:“哎呀,我说啥了?”
李新年反倒一副大度的样子,笑道:“没关系,阿姨有什么话尽管说,听上去好像你和我丈母娘曾经有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如兰白了李新年一眼,一只脚在下面踢了他一下,意思是让他少说两句。
李新年装作不知道,又笑道:“我听如兰说阿姨这些年吃斋念佛,一心向善,想必已经修炼的心如止水、古井不波了。
如果我岳母当年做过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那也是老黄历了,阿姨既然一心皈依佛门,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韩梅听了李新年的话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站起身来,转动着手里的念珠,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然后目中无人地径自出去了。
韩寿也站起身来,冲李新年笑道:“李总慢慢吃,我就不陪了。”
李新年笑道:“韩叔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