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谈判了?
两人看了看地上董承的尸体,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如果这一切都是有人算计的话……一股嵴背发凉的感觉让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不是他们的智商该考虑的问题。
“总之,按照令君所言,守好城市吧!”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是错的也无法挽回了,许定看向曹彭,留下一句:“我回东门,若需支援,烽火为号!”然后便匆匆领兵回了东城,虽然东城并无敌军,但也不可能无人防备,只是相对其他三门会轻松一些。
曹彭也没废话,迅速回了城楼,和王忠一起准备守城,这边是直面吕布主力,压力必然最大,只要守住就没事了吧?不过那帮儒者怎还没来?
另一边,荀或出了瓮城,正要去往皇宫见刘协时,却见迎面以孔融为主的官员们正朝这边走来,看脸色,都有些不善,心下不由一沉,迎上前去皱眉道:“文举公,何故来此?”
“听得战鼓声起便来了,那吕布怎会在此时出兵?”孔融皱眉道。
为何不能?
这个念头只是在心中一闪便消失了,荀或心底一叹,董承所谋,恐怕并非秘密,孔融、种辑这些人怕是早就知道甚至已经同意了董承的计划,所以吕布此时出兵,这些人才觉得有些奇怪。
正想说什么,种辑眯眼看向荀或手中带血的诏书,皱眉道:“文若,这诏书怎在你手中!?”
荀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诏书,苦笑摇头道:“诸位,这些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守住城池,若让吕布打进城来,汉室颜面何存?天子威严何存?”
“那董车骑何在?”孔融看着荀或手中的诏书,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这老匹夫,关键时候怎的就是抓住这些小事不放?
荀或心中生出一股暴躁来,难道真的以为那吕布入城后,你们的地位会比此前更高么?想想董卓入朝时是什么模样便知。
“与守城将领发生了些误会,受了些小伤。”荀或深吸了一口气,将胸中那股子烦躁给压下去,这个时候他必须保持冷静,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向众人解释道。
脖子上被人用铲子颤了一下,也没喊疼,应该不太严重。
不过荀或这个解释显然不能让孔融等人满意,他们知道董承是出城去给吕布送诏书的,按照时间来算,诏书该还没送出城,怎么吕布先一步打过来了?这明显不正常,而且董承怎的会在这个时候没了踪影?
“我前方三尺之处便是董承!”种辑没有废话,直接施展言出法随,但话音未落,周围却没有变化,他的身形却没动。
“有军阵遮挡!”种辑看向前方的瓮城,言出法随在许昌只有两个地方不能去,一个是皇宫,不知是否是因为天子所在之地,言出法随在那里失去了效用。
另外一个就是展开军阵之后,军阵笼罩范围内从外面是无法用言出法随进去的,这一点不止在城中,任何地方只要军阵展开都是如此。
而且最近不知为何,言出法随失败的概率开始提升,有时候哪怕不受干扰,这种大范围挪移的言出法随也会施展不出来。
孔融和其他几人都各自施展了一次,都未能成功,显然并非他们能力失效。
董承出了皇宫已有一段时间,此刻自然不可能在皇宫之中,那若未出城的话,似乎也只能在这军阵笼罩的瓮城之中了。
种辑当下便往瓮城走去,但走了不足十步,眼前突然一花,他又回到之前离开的地方,种辑面色难看的看向荀或:“文若这是何意?”
放眼许昌,有这本事的人也就那几个,眼下显然只有荀或能做到。
“诸位皆乃朝廷肱骨之臣,不管董车骑如何,眼下大敌当前,难道不该先保许昌再说?”荀或看向众人,目光从孔融、种辑、王子服等人脸上扫过,沉声道:“诸位不会真以为吕布破城后,对诸位便有好处吧?”
“文若如此说,看来董将军并非小伤那般简单?”王子服皱眉看向荀或:“文若究竟心向汉室还是向着那曹操!?”
饶是以荀或的心胸,面对这几人在这种时候跟自己为难,也有些胸闷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