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将吕虔,不知显思兄可知此人?”楚南问道。
自然是知道的,之前楚南堵他,不就是带着吕虔吗?更何况,此前吕虔镇守泰山郡,乃是泰山郡重要将领,袁谭怎会不知?
“是他!?”袁谭本来愤怒的情绪瞬间消散了许多,皱眉看着楚南道。
“是啊,我也是路过龟山时,公明将军告知于我,我本是让吕虔继续镇压泰山郡各地叛乱,谁想他领命之后,竟是让副将领兵,他则悄然过境,甚至还想说服公明将军与他一起叛我。”楚南说到这里,叹息一声道:“也怪在下疏忽,没能及时察觉,待知道时,已经走了一日,我担心显思兄遇难,是以赶忙一路追来,最终还是未能及时告知消息。”
“子炎,你既知此人不可靠,为何还要用他?”袁谭皱眉问道。
“我军这段时日扩张太快,各地都缺人手,我又是轻骑而来,身边除了徐晃之外,无人可用,见那吕虔有几分本事,加上曹操已死,他又苦苦哀求,手中缺人,加上一时心软便收下了他,谁想竟然酿成如此大祸,险些害了显思兄性命,幸亏兄长无恙,否则在下这一生都要悔恨终日!”说到最后,楚南一脸心有余季道。
袁谭眼中的怒意少了几分,皱眉思索片刻,觉得楚南所言也颇有道理,良久冷哼道:“不想那曹军竟如此狡诈!”
误会解开,双方之间也不似之前那般剑拔弩张,楚南看了看周围,随后看向袁谭道:“显思兄就这般回去?”
袁谭沉默了片刻后,苦叹道:“不回去又能如何?一个夏侯渊,三千兵马,便差点让我军全军覆没,我看还是待父亲回师之后,再做计较吧。”
虽然误会解开了,但夏侯渊今天这一巴掌可是把他信心给打没了,自己带来一万青州锐士,结果一个照面都没能撑住。
选择退兵,一来是避免再去丢人,二来也是被打的有些怂了,自知不是对手,不如主动放弃。
楚南看向袁谭道:“显思兄,我倒是觉得,此时正是出兵之机。”
袁谭看向楚南,没有说话,但眼中的抗拒却是十分明显,显然是被打怕了。
下次若再被夏侯渊打,谁知道夏侯渊还会不会留手?
“于曹军而言,此刻显思兄显然是不可能回去的,但也正因如此,显思兄杀回去,能杀他个措手不及。”楚南一边说一边比划道:“若显思兄不信,在下可以留下来助显思兄一臂之力,另外我会传书于张辽将军他们,让他们全力进攻,让曹军没有余力顾及我等,而后显思兄率军攻占须昌,此处乃兵家必争之地,亦是曹军重要的退路与补给地,此处一旦被攻占,寿张后方受到威胁,显思兄甚至无需做其他事情,只需固守此地,便能彻底压制曹军士气!”
须昌历史悠久,曾有伏羲后人须句迁都于此,为须句国,地势并不显要,却是枢纽之地,极为重要。
楚南猜测,曹军在此地恐怕也有重兵把守,这是他们的退路,只要占据此处,曹军退路断绝,寿张便成孤城,若不想死战,曹军就只能往东郡跑,这么一来,东平便被尽数攻占。
楚南的目的,是大河以南尽数拿来,至于曹军将领,能留几个是几个。
袁谭若是能帮忙,可以节省他很多时间,而对于如今的楚南乃至整个吕布势力而言,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袁谭被说的有些心动,看向身旁宗望、岑壁以及谋士。
岑壁目光有些躲闪,今日之战,他是真被打怕了,而且是连续被打击了两次。
谋士也有些判断不准,如果袁谭此战出了什么意外,那他怕是没什么好下场,没必要冒险的,犹豫片刻后道:“主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楚南微微皱眉,却见一旁宗望也道:“主公,我军锐气已失,如今将士们士气低迷,实不宜再战。”
“也罢。”楚南叹了口气道:“本以为青州多豪杰之事,是以才想让显思兄一搏,以扳回今日损失之名望,如今看来,却是在下之过,不该有太多期待。”
“子炎这话是何意?”袁谭有些不爱听,虽然他也怕,但要让他承认却是不可能的。
“显思兄莫要怪在下出言不逊,只是眼下局势,曹军已难有作为,进,不但可挽回今日战败之名,更可一战而名传天下,若退,自然再无损失,但若曹军战败,显思兄将再无机会洗刷今日之耻。”
说到这里,楚南一叹道:“本以为,显思兄会想要挽回名声,只是未想到显思兄与诸位已被那曹军吓破了胆,罢了,显思兄且去,待我得胜之时,再为显思兄报今日之仇!”
袁谭莫名的心中生出一股无名怒火来,冷哼道:“某虽非上将,却也身经百战,今日那夏侯惇来袭,不过是占了先手,怎会怕他,子炎休要胡言!”
说吧,看向众将冷哼道:“我意已决,即刻出兵,先下须昌,再攻寿张!”
“主公三思!”谋士大惊,连忙道。
“休要多言,传我军令,出兵!”袁谭沉声说了一声,随后看向楚南:“子炎真愿随我同往?”
“自然是真!”楚南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微笑道。
“好,即刻出兵!”袁谭点了点头,有楚南在,大不了关键时候将他交出去。
“且待我写一份信笺于文远将军,此战宜速战速决,迟恐生变!”楚南笑道。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