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应该还有管理层的声音。
方卓稍微捋了捋,有了些打交道的路线思路,喝了茶,笑道:“张主管,谢谢你提供的消息啊,我看你简历上是供职于新浪的无线增值项目,现在这项目应该发展不错吧?”
“公司里比较摇摆不定,我就是因为被砍掉无线项目的规模才出来的。”张胜辉实话实话。
不曾想,他这话刚说完就见方总冷不丁的拍了下桌子。
“这是真损害股东利益!”方卓愤怒的说道。
张胜辉被吓了一跳,觉得成功之人必有非常之处,这方总多多少少是有点猫饼。
方卓摇头叹息,把茅道临这个名字记得更牢了一些。
他感觉办公室气氛有些过于严肃,又喝了口茶,决定随便聊聊就结束这次见面:“张主管,我十分看好无线增值业务,可惜,嗯,你在新浪的上司是谁,也被裁掉了吗?”
“是王高飞王副总,他还在新浪呢。”张胜辉答道。
方卓颔首,刚想往下聊忽然止住,自语道:“王高飞?阿夹?”
张胜辉不解:“什么夹?”
“没什么。”方卓摆摆手,起身说道,“张主管帮了我很大忙啊,回头易科投资在新浪方面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可能还会麻烦你。”
“没事,没事。”张胜辉在现任面前吐槽前任,心口爽多了。
“那好,苏总还在办公室等你,得履行些入职手续,以后啊,希望张主管能和易科一起进步。”方卓用力握了握张胜辉的手。
张胜辉连忙表态,然后才走出总裁办。
他先去了趟洗手间,又洗脸冷静了一下,觉得方总做事挺谨慎的,投资前居然是这样的打听消息,还真挺第一手。
总裁办里的方卓在新员工走后抽出一沓文件,这是搜集到的新浪近期信息和公司动作汇总,目前新浪是要进行架构调整,成立新浪网()、新浪企业服务()、新浪热线(Online)三个独立事业体。
而这种架构调整几乎就象征着新浪与阳光卫视的业务合并没有了位置,可以说,去年互联网泡沫时期花费大量现金和交换股份的操作已经面临失败。
新浪一边在裁员,一边在撒钱,也难怪它的股价不好。
方卓拿起钢笔勾勾画画,又对照了一番资料。
然后,他拿起电话找到央视制片人胡檬的号码拨了过去。
“胡姐,哎,是我,新年好呀,哪里,哪里,我不忙,这不想着咱这节目的事嘛。”
“对对,不过,我想问一下,听说今年还请了好几家互联网企业的高层来当嘉宾?都有谁啊?”
“哟,三大上市公司啊,真有牌面,哦,网易的丁磊,搜狐的张朝阳,新浪的汪延。”
“是,不用,胡姐,你太费心了,连我和新浪之间的一点小事就放在心上,没事,没事,我其实很欣赏新浪,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和新浪的人解释解释,你就把我和新浪的放在同一场,不用避开。”
“好,胡姐,我到了京城请你吃饭,别别,必须我请,哪能让胡姐你请我啊。”
“一定一定,好,咱见面回聊。”
方卓笑着挂掉电话,倒是没想到新浪的这位汪延还有闲心去央视节目。
哦对,正是因为被分权才正有闲心,也说得过去。
可网易和搜狐的那两位怎么也去了?
正经总裁谁去上节目啊,你们这样怎么保障股东的利益!
方卓决定等到见面这三位的时候一定要当面表达这个意见。
这天晚上,忙碌一天又琢磨着新浪董事会席位的方卓才刚到家便接到纽约的电话。
抵达纽约两天的虞红已经在开展工作,她略微受限于没经过锻炼的口语,但和自家员工交流自是没有问题,这些人也没整什么幺蛾子,大家都在尽心尽力的想让市场上出现更多的M1和P1。
相比国内,人在国外做业务有一种天然的内在驱动力。
“一切都好,我在强迫自己在口语上的进步,不然总是带个翻译还挺奇怪。”
虞红的声音在手机里听来有些失真,但她那股活力劲却没什么两样。
方卓觉得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小虞和小周是一样的,前者是对家庭关系的郁闷,后者是情场上的失意,两人都把情绪转化到了工作上。
“克罗格没问题吧?”方卓冲着客厅里的家人摆摆手,示意自己先到书房打电话。
“没问题,克罗格现在的渠道最稳定,我们P1单周销量已经超过M1,价格上的反馈已经出来了,但顾客确实觉得缺少一个音乐管理软件。”虞红说道。
方卓想了想,说道:“你等我这边确认一下消息,过几天可以在网站上预告iMusic的上线,可是它的上线也意味着咱们恐怕要吃官司了。”
“总归要踏出这一步,苹果的官司不是很热闹吗?”虞红没什么畏惧,“你不是也找好律所了吗?我看你办公室里的好些张律师名片。”
她顿了顿,又说道:“还有件事,安良商会的人有来公司,问了你的行程安排,我瞧着来人挺凶神恶煞的。”
“凶神恶煞?哈哈,没事,你别担心,他们那边就是小家子气,生怕我跑了。”方卓笑道,“你或者公司碰见什么麻烦事反而可以找他们问问,大家都说,欠钱的是大爷,咱们现在就是大爷。”
虞红应了一声,问道:“国内市场没问题吧?你计划什么时间到纽约?”
“国内都还在假期呢,纽约嘛,等我和香江的机构谈两家,再探探新浪董事会的路,下个月应该没问题。”方卓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
“好,那我就在纽约准备迎接方总的莅临视察。”虞红佯装严肃,“务必让方总满意。”
方卓翘了翘嘴角:“好的,小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