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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我会去拉斯维加斯，真是遗憾，没有和你的航班交叉。”

视频那头，亚莉克斯说着自己的工作日程表，一脸可惜：“下下周我会去芝加哥，那边又有一个网络公司要裁员。”

“你们公司不是在推在线工作吗？”

查克说道。

“的确在推。”

亚莉克斯摇头道：“这样效率更高，成本也会大幅度降低，毕竟人力资源专家满世界飞的费用也是一笔很大的支出，但是我不喜欢在线办公，那样毫无温度。”

“但更安全。”

查克提醒。

“你在担心我？”

亚莉克斯冰蓝色的眼眸看着查克，笑道：“不用担心，干我们这一行有着一整套的流程，不然也没有能力承接那么多公司的裁员外包任务。

我简单和你说一下吧。

首先我们会告诉他们，这是公司要进行结构性优化，不是针对他们个人。

如果他们接受不了，我们会劝他们想开点，这也是向社会输送优质人才，换个领域，或许就能够做到更好，将这个社会建设的更加美好。

如果他们还是接受不了，我们会真诚的提醒他们，你们有梦想吗？

肯定是有的！

每个人都是有最初的梦想的，上班赚钱那是为了过日子，其实他们不见得喜欢这份工作，与其纠结于这个，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重新追梦，这样等到以后自己的孩子问起，也有精彩的故事来描述。

这次的离开，只是相当于又一次上学的毕业日。

不管是优化、向社会输送人才、毕业日，我们都准备了各项事宜指引手册，一站式帮他们搞清未来的方向。

当然最核心的关键是不要提裁员这个词。”

“反噬。”

查克摇头：“你们这一套或许能搞定大部分人，让他们离开，之后公司或许就没事了，但等到他们找不到新工作艰难度日，反应过来后，作为直接承接裁员业务的你们，将会面对最大的冲击和反噬，你们拿的这钱，是生命风险费和精神损失费。”

“生命风险费和精神损失费……你概括的还真准确。”

亚莉克斯苦笑。

干她们这一行，的确要冒着生命危险，但大多数情况下，被那些遭裁员的失业者辱骂才是常态，精神状态不好被骂抑郁的都不少见。

她们与其说是裁员领域的人力资源专家，但更准确的来说就是背锅侠，拿的就是生命风险费和精神损失费。

“可是我只擅长这个，不干这个又能干什么呢？”

亚莉克斯摇头：“现在大环境不行，你不裁别人，就要轮到你自己被裁了。”

“你最初的梦想呢？”

查克说道：“你肯定也有的吧，毕竟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就当再次上学重新毕业一下了，也能在其他领域将社会建设的更美好。”

“哈哈。”

亚莉克斯见查克用她们的套路来戏谑她，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开心道：“看来和这些有趣的朋友待在一起，你更加幽默了，真好，真好啊。”

“我没有说笑。”

查克认真道。

“哈哈。”

亚莉克斯又是一阵大笑，随后收敛笑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我最初的梦想的，都太久了，记不太清了，嗯，等我去过芝加哥，我就考虑主动毕业……”

“别说去过芝加哥。”

查克打断。

“什么？”

亚莉克斯一愣。

“别立flag！”

查克说道：“你没看过影视剧和小说嘛，但凡立过这种flag，最后都是悲剧收场。”

“那些影视剧和小说中有你吗？”

亚莉克斯笑道：“没有是吧？我相信你！”

两人又聊了许久，主要是亚莉克斯在说，查克在听，不过亚莉克斯明显感觉到查克的话比以前多了很多，这让她情绪异常的好，真心觉得是那些有趣的朋友对查克的影响。

只是笑着笑着又忍不住流泪。

次日。

普林斯顿大学。

三个女生走在校园里有说有笑，迎面就见艾丽西亚·哈珀教授风姿卓越的走来。

“艾丽西亚·哈珀教授。”

其中两个女生主动和她打招呼。

“谢丽尔，贾丝汀。”

艾丽西亚·哈珀教授听见，驻足看来，见是自己的学生，笑着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另外一个女生身上，看着对方和谢丽尔一模一样的脸蛋，惊讶道：“这是你妹妹？”

“对。”

谢丽尔拉着自己的妹妹：“这是我双胞胎妹妹崔西，现在也来我们学校上学了，不过学的是艺术，崔西，这是我一直跟你说的，我们的物理学教授，艾丽西亚·哈珀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