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青看了看她手上缠着的纱布,说:“起来吧,还能走吧,我们去县城看看!”
“看什么看,要死的人 何必浪费这个钱,再说你有钱吗?”王春秀冷冷地说。
“春秀,不要任性,你看你的手,割伤了,爷爷奶奶多伤心啊,医生说了,虽然没有割到动脉,但是手部愈合不好,会影响手部,造成肌无力的。”徐本善开导道。
王春秀听了徐本善的话,看了看手腕,在割腕的时候,她就没有敢下死手,她这样做 只是想吓吓徐家航,也许这样,他就会娶自己了。
现在说以后会影响手部,她就是害怕了,在农村 ,如果手腕使不上力,那就废了,很多活干不了,那不就成为一个残疾人了吗?
她不能成为残疾人呀, 她是一个正常人,徐家航尚且看不上她,要是她手落下病,那岂不是和徐家航更没有希望了吗?
“今天我想先回家!”春秀小声说。
徐本善看了看王怀青,说:“先回家吧!”
“好,回家!”王怀青冷冷地说。
徐本善担心王春秀刚流了好多血,走不回去,忙去找了一辆车,载他们回家。
爷爷奶奶在家焦急地等着,看见三人回来了,忙迎上去,抱紧春秀,说:“你个死丫头,你吓死阿奶了!”
春秀也大哭了起来,“阿奶,对不起!对不起!”
“春秀,你怎么这么傻,你就这样不要阿爷阿奶了 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阿奶,阿爷怎么办,怎么办?”爷爷也敲着拐杖说。
春秀拥住奶奶,说:“阿奶,家航结婚了,我没有希望了!”
“傻孩子,世界上的好小伙多得很!”奶奶边擦泪边说。
“不,阿奶,我就要家航!”春秀哭着说。
王怀青叹了口气,这个女儿,和他别的地方不像,这痴心样倒是遗传得一模一样,“你好好休息,我就是绑也把徐家航给你绑来!”
王怀青匆匆向外走去,春秀奶奶忙说:“本善,快拦住他,不要让他惹事!”
徐本善忙追了出去,他倒是很愿意去看一场徐国庆家的好戏,毕竟徐国庆在他面前永远高高在上,今天也让他出出洋相。
徐本善小跑着追到了徐国庆家门口,徐本善故意拉住王怀青,扯着嗓子说:“哥,你不能去,你不能去!”
“你闪开,他徐国庆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儿子敢欺负我姑娘,当我死了吗?”王怀青大声说道。
徐国庆和杨大美本已准备睡觉,听见声音忙起床出去查看,看见是王怀青,愣住了,毕竟王怀青已经很多年没有出门了。
“徐国庆,你给我出来!”王怀青大叫道。
徐国庆披着衣服,站在门口,说:“王怀青,大晚上闹什么?”
“徐国庆,你养的好儿子,差点把我闺女害死,你堂堂村主任,就是这样教育儿子的,叫他出来!”王怀青大叫道。
“王怀青,你是不是躺糊涂了,我家儿子怎么了?”徐国庆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也急了。
徐本忙上前说:“哥,春秀刚才割腕自杀了!”
“自杀?”徐国庆和杨大美同时叫出声来。
“现在怎么样了?”徐国庆担心道。
“送去医院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徐本忙说。
杨大美拍拍胸脯,说:“哦,吓死我了,这个春秀,怎么走这种极端,幸亏没有嫁进我们家,不然吓死个人!”
“叫徐家航出来,给我个说法!”王怀青说着就往里闯。
杨大美和徐国忙拦住他,说:“王怀青,你问我们家航要说法,太搞笑了吧?你们父女俩都是神经病,有病就去治,不要出来发疯!”
“你说什么?”王怀青瞪大眼睛,举起手就要打杨大美,被徐本善拉住了。
“王怀青,你平日不出门,那你去问问你家春秀,我家家航可曾说过喜欢她,可曾说过要娶她,可曾碰过她,你讹人也要有理由啊!”徐国庆大声说。
王怀青突然被说得哑口无言,春秀和徐家航的事,他不太清楚,以前他也没有关心过。
徐本善见王怀青回答不上来,忙说:“哥,你看,你们也知道春秀一片痴心,就喜欢家航,现在又走了极端,要不让家航去看看她,开导开导她,不然闹出人命可不好。”
“不在,家航和杨晓薇正准备结婚的事呢,哪有时间去安慰别人,再说我家家航去安慰春秀,把人家杨晓薇放在什么地方,不能去!”杨大美挥挥手,说。
徐彩凤也披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她也愣住了,王怀青居然出门了,以前她去找春秀,每天就看见他在躺椅上,好像和躺椅成了连体婴儿一样,她一直怀疑,王怀青是不是瘫痪了。
“本善叔,你说春秀姐姐怎么了?”徐彩凤忙问道。
“她割腕了!不过现在没事了!”徐本善说。
“啊?她怎么这么傻,走, 我去看看她!”彩凤着急了。
“你去管什么用,得你哥去!”王怀青说。
“我哥真的不在家啊,我去跟她谈谈,开导开导她。”徐彩凤急着往外走。
“哎,彩凤,你别多管闲事,这件事与我们家没关系!”杨大美追了出去,但是徐彩凤和王怀青、徐本善已经走远了。
“彩凤,你去劝劝她,去县城好好看看手腕,可别留下后遗症了!”王怀青说。
徐彩凤点点头,她还是有点不太敢搭理王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