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走廊里大部分都是20出头的年轻人。
在这个特殊的场所,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无需言表的默契:即从某个程度来说,他们都算是“过来人”,至少人生不算失败,毕竟拥有过一些少女的青春。
当然了,那些形形涩涩的女子,有很多都是面容平凡。这里面的原因,一是因为特殊场合没有化妆露出原型,二是因为可能本身就没有多少姿色吧!
他也可以想象得到:在这些男人眼里,孙轶民肯定被当做了是他们的同类。
这让孙轶民心中很不是滋味。暗自感慨:我这堂堂处男,才不跟你们这些败类(大多数应该称得上吧!)同流合污呢。
今天要不是心疼黎允儿这小女孩,生怕她一人孤苦无助,他才不愿意来到这种鬼地方来当这个冤大头。
大约40分钟后,一个护士用轮椅将黎允儿从手术室出来,并喊:“黎允儿家属过来!”
孙轶民一脸慌张的起身上前,护士告知手术顺利结束,嘱咐他带她到休息室的床上躺一会儿。
孙轶民接过奄奄一息的黎允儿,搀扶她跋涉过走廊,来到附近的休息室,安顿她躺在病床上。
他的手臂第一次接触到了黎允儿这年轻女孩柔软的躯体,虽然是隔着病服,但还是有一种奇异的触电感觉。
孙轶民在休息室里诚惶诚恐陪着黎允儿度过了半个小时,黎允儿全程虚弱无语。
半小时后才扶着她起身回家。
在医院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扶着黎允儿上车。
关上车门的那一刻,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感慨:终于逃离了这个阴森恐怖的鬼地方。
进小区,护送她上楼,到达她出租房门前,停下脚步。
黎允儿掏出钥匙开门,一边用虚弱沙哑的声音说道:“今天麻烦你了,进来喝杯茶吧!”
“不了,你自己能行的话,我就送你到这里为止。”孙婉拒,又道,“如果有什么不舒服,或者需要帮助,随时给我电话。”
“嗯好吧,今天特殊情况,就不招待你了,改天找时间谢恩。”黎允儿感激一番,准备自行进屋了。
此时孙唤住了她,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谁照顾你?”
“不需要照顾,我一个人能行的。”黎允儿轻描淡写回答道。
“好的,那你注意安全。有事就给我电话。”孙再三吩咐。
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现金连同医院单据,塞到黎允儿手里,说道:“刚才在医院支付了将近3000元,剩下这些你先花着。”
“大叔,我一定及时还给你。”
“不着急的。你快回屋吧!”孙说着就下了楼梯。
黎允儿又在身后说了一声:“辛苦你了!”
“没事儿,快进屋吧!”孙招呼一声便下楼梯了。
此时在他心中,黎允儿一句辛苦,却并不能完全抚慰他所承受的惊恐。
毕竟她并不知道他是以一个处男的身份深入这种恐怖之地陪伴她的。
但他也无法向她诉说自己这种心情,毕竟自己这处男之身说出去,怕是被人笑话。
目前只有柳荣华了解这一点。
他步行到地铁站,上了地铁回家。
一路上坐在地铁的椅子上,回想今日经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心中是满满的轻松与侥幸。
侥幸是这一路没有被熟人看到。没有造成任何可能的误会。
轻松是因为曾经担心黎允儿跟这个小混混纠缠不清给她带来不良后果,但如今看来她已经付出了代价,应该也懂得与他划清界限了,孙心中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这让他心中略微安慰,感慨今日的一次冒险也是值得的。
然而,此刻没有想到的是,这红毛怪给黎允儿带来的麻烦,并没有真正结束。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不远处酝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