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喜走了出来,才见到雅间门口,不仅有那个欺负的姑娘,两步远的地方,还有一个穿得珠光宝气的夫人。
那夫人就这样静静看着,丝毫没有开口阻拦的意思。
顾云喜眉头轻皱,总感觉这夫人来头不小,不过,管她是什么样的来头,仗势欺人就是不对,更何况欺负的还是她的熟人伍掌柜。
那姑娘气炸了,见到顾云喜出声拦她的小厮,连顾云喜也一起骂:“我劝你最好不好多管闲事,要是识相就赶紧走,把雅间腾出来给我。”
“要是不识相,我只怕你今日都走不出这个酒楼的大门。”
“哟呵,你今日出门,是不是没刷牙?还是吃了屎?否则怎么说话怎么臭呢?”顾云喜的手扇了扇。
“你当酒楼是你家开的啊?这么不尊重人,姑娘,你家的家教不怎么样啊?”
顾云喜一边说着,一边似笑非笑,看着那珠光宝气的贵妇。
果然,听到顾云喜这样说,那妇人的脸一下子难看起来,她身边的妈妈厉声喝斥:“放肆,谁允许你这样跟我家夫人说话?”
陆建川见那妈妈喝斥自己媳妇,也有些恼了,一把将顾云喜拉到身后,冷眼扫过那妈妈。
“我不管你是谁,来酒楼吃饭,就要遵守酒楼的规矩。”
“还有你,你方才骂我媳妇了,一个贱婢,也敢这样跟我媳妇说话,你这规矩,果然也不怎么样啊?”
陆建川嫌弃地看了那妈妈一眼,道:“真不知道你们是哪家的?怎么规矩差成这样?来来,说出来,吓死我们!”
那妈妈一愣,没想到,陆建川一个白净斯文的男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妇人也怔住,看着陆建川好几眼,才冷声道:“真是牙尖嘴利,没想到,鸡湖镇这样小的地方,还有这样牙尖嘴利的人。”
妇人正是陈宰相的夫人,而那姑娘,正是陈宝珠。
要不是为了押着刘氏那贱人回老家,陈夫人心想,她跟宝珠才不想来鸡湖镇呢!这鬼地方,连个好一点的酒楼都没有!
如今她们饿着肚子,好不容易才到鸡湖镇,让人打听了,说莲香楼是鸡湖镇最大的酒楼了,她们才想着来吃午膳。
在京城的时候,只要她们母女俩出去外头酒楼吃饭,掌柜的一见到她们,谁不得客客气气,称一声“陈夫人”、“陈大小姐”啊!
如今,来这个酒楼,掌柜的就一个劲推脱,说没有多余的雅间了,还妄想让她们在一楼用午膳。
宝珠气不过,才跟酒楼掌柜理论,还噔噔跑上二楼,想要让人腾雅间。
陆建川冷笑着回应:“夫人多礼了,比起令爱那不饶人的嘴皮子,我甘拜下风。”
这话可把陈宝珠给惹毛了,气得跳起来,指着陆建川的鼻子大骂:“你敢骂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可知道我爹是谁?”
“不知道啊,要不,你说说?我洗耳恭听。”陆建川护着顾云喜,依旧冷声反驳。
陈宝珠被激怒,张嘴就道:“我爹可是当朝陈唔,娘,你干嘛?”
她话还没说完,她娘就急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这让陈宝珠更气了。
“娘,你干嘛不让我说?你看看这俩人,把咱们都欺负成什么样了!”
陈夫人看着陆建川夫妇,眼里闪过一抹怒意,但是如今在外,她跟宝珠不能暴露身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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