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犊子的恭王妃就差没直接说有点寡廉鲜耻行不行,放过我儿子好不好。
杨语兮顿时气得眼泪簌簌掉,非常委屈,恼恨恭王妃不顾血脉亲情。
见她那样,恭王妃绷着面,眉目彻底冷峻了下来:“你不知礼数,莽撞无礼,尊卑不分,罚禁闭十日,抄女训三遍,谦恭自省。”
恭王妃心说,你若不是本妃母家亲戚,骚扰我儿,活该关一辈子,送去庙里礼佛。
“姑母...”杨语兮惊愕抬头,大大的眼睛瞪着恭王妃,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
新妇罚禁闭,与在众人面前啪啪打她脸无任何区别,体面顿失。
恭王妃一脸严肃,看也不看她,吩咐一旁的嬷嬷:“吴嬷嬷,领郡主回偏院。”
吴嬷嬷福了福身,应是。
吴嬷嬷回身冲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使使眼色,几个婆子上前架着杨语兮往外拖。
“姑母,姑母,你不能这么对我,兮儿知错了,你原谅兮儿一次。”杨语兮遍体生寒,心中悲凉。
古代人凉薄起来,真是六亲不认啊!
这里的亲情真是一文不值。
如果那日没来王府该多好,空间就不会遗失,更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凄惶地步,需要看人脸色,被人管束。
杨语兮后悔了,扭过头看了一眼从始至终紧闭的房门,怨毒恨意滋生。
如此铁石心肠,寡情凉薄的男人。
今日我便弃了你,来日不复相见。
此处应有一句诗—妾似胥山长在眼,郎如石佛本无心。
萧景铄:...…
喧闹声消弭,锦离推开房门,盈盈屈膝施礼:“儿媳请母妃安。”
“免礼。”恭王妃缓了缓神情,往内张望道:“景铄呢?”
锦离侧身让出一条道,眉眼不展地说:“世子有些惊着了,卧床休息呢。”
恭王妃一听,浑身一震,急忙跨过门槛,啪唧落座在床榻沿,一把抓住萧景铄的手:“儿啊,我儿啊,你哪不舒服啊……”
各种问。
恨不得把萧景铄翻翻面来检查一下。
萧景铄幽怨地瞪一眼锦离。
锦离眨巴眨巴眼睛,你懂的。
一般狼狈为奸的人容易产生心意相通的默契感。
萧景铄回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再度忍受着魔音贯耳,双眼木然无神,大喘气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反握着恭王妃的手,虚弱地说:“母妃,儿子胸口闷得紧,儿子恐怕不能在您跟前尽孝了,儿子有母妃疼爱,一生无憾,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妃您。”
恭王妃不等他巴拉完,脸色豁然煞白,眼角湿润,手都在抖:“儿啊,莫讲丧气话。”
恭王妃方寸大乱,扭头疾呼:“冬梅,快,速速取了本妃的牌子进宫请御医。”
“是。”冬梅应了声,拎着裙摆就跑了。
“春梅,着人熬药。”
“夏竹,速请王爷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