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突然低头问她:“什么意思,什么不是那个意思?你刚才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木欣欣赶紧摇头,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你怎么哭了?
林栖又狠狠地把她抱进怀里,声音喃喃:“欣欣,你知道吗?你的这几句话是我梦寐以求的,我以为此生此世我永远也不会听到你会对我说这样的话。我觉得一切都好像在做梦,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这是我从未奢望过的。欣欣感谢你,感谢你给我一个能够让我感受到你的机会。欣欣,告诉我,你是真的对我动了心。”
木欣欣的泪不知不觉滑落,湿了脸颊,湿了林栖拥着她的手臂。
两人泪眼相见,突然不约而同笑出来,又拥抱到一起,又哭又笑。
胡百儒从卫生间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无奈地摇头,嘴里念念有词:“传染就传染吧,你们同生死就是最好的幸福。呵呵,比起老头子我当年,你们还是差点啊!”
宋衣睡醒饿了出来找吃的,见两个人抱在一起哭的像到了世界末日。
“怎么了?哭什么?你们俩?”宋衣对他俩丝毫不上心,经过他们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走到饭厅见桌面上空空荡荡,立马生起气来:“林栖,有你们这么照顾客人的吗?我忙前忙后整整两天没有合眼,没有吃一口饭,你现在倒好,连杯水都不给我准备,太过分了,太重色轻友了,我要跟你和木欣欣断交!”
木欣欣感到羞赧,推开林栖,吸着鼻头儿走过来:“宋衣,准备好了都准备好了,不知道你那会儿醒都在厨房热着呢,我去给你拿保姆和他们在收拾东西,你坐着等着。”
木欣欣转身就往厨房走,宋衣满意的坐下,得瑟的看了林栖一眼,见他红肿着眼睛正瞪着自己,立马屁股像被扎到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拦住木欣欣:“那个欣欣啊,我正好想去洗个手!我还是自己正好去厨房把手洗了,把吃的端出来,你,你休息吧,你快坐下休息吧!”
宋衣说着,把木欣欣强压在椅子上,小跑着进了厨房,半天没出来。
木欣欣有些狐疑,她想站起来进厨房看看宋衣需不需要帮忙。
林栖拦住她:“坐下不许动。他那么大人了,吃过饭还需要人伺候,也太不像样子了。”
木欣欣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宋衣端着一堆吃的从厨房里走出来,嘴里还嚼着,边嚼边含糊的斥责着林栖:“你找的是什么保姆啊?连个汤都不会煲,我喝了一口差点没淡出尿来,你们家连盐都没有啊!我可真是够呛了!”
木欣欣帮他接过来摆好,再给他解释:“宋衣,的确是没盐了,都被你喝出来了。别墅里很少做饭,这几天保姆忙前忙后没顾上出去采买,我没有往医院搬,这里又空下来,没人住了,保姆就没想着出去才买的事儿,谁知道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发现盐没了,于是我让她用酱油代替的。怎么样?虽然味道淡点,但颜色还够吧?”
宋衣嘴里的汤一下子没咽下去,差点没噎死。
咳了半天才指着她说:“我一直闭着眼睛喝的汤!天下人都知道我生平最爱喝汤,可以容忍没有盐,但是容忍不了颜色中,你现在好了,你和林栖合着伙来欺负我是吧?”
“我不知道!”胡百儒突然说。
“我也不知道。”林栖说。
木欣欣摆摆手说:“我现在知道了。”
宋衣被他们气出一身内伤,一生气把汤盅搬过来,闭上眼睛直接对着汤盅一顿猛灌。
三个人看着她的孩子气的行为都笑起来了。
宋衣放下汤盅,擦擦嘴角:“你们可真是够呛,毫不客气的说,这个世界上最关心你们的女人就是我,你们竟然这样无视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的心有多寒?”
胡百儒点点头:“我能理解但是我不能接受你对我的谴责,所以请你收回。”
林栖跟着点点头说:“我能理解,但是我不能接受你对我的谴责,更不能接受你说你是最关心我的女人,最关心我的女人在这里,更何况你这样说,我怕齐恺会报复我,所以请你收回。”
林栖一边说着,还揽过木欣欣的肩,宣示主权。
宋衣翻了一阵白眼,不愿意再理他们。
木欣欣推着林栖坐回沙发上,低声问他:“林栖把手机开机,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吧,我觉得你这一天失踪他都要疯掉了。你如果再这样回避下去的话,一旦你妈妈知道了我住在哪个医院,那后果不堪设想,都是我们不愿意见到的结果。我想让你在我去医院之前把这些都解决掉。”
林栖没有应答,看着来来往往搬运东西的工人,眼神冷下来。
木欣欣知道他恨他妈妈,可是母子连心,她又怎么舍得他因为她和妈妈反目成仇。
“林栖,打个电话了,算我求求你好吗?”木欣欣声音软糯,一下下敲打在林栖心上。
林栖回头,见木欣欣期待地看着他。
他犹豫了半晌,终于拿过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手机很快看了,如预料当中的,是噼里啪啦的信息声和未接来电的提示声响个不停,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才停下来。
紧接着电话铃声就响起来。
林栖盯着屏幕上跳跃的人名皱眉,木欣欣凑过去一看,是千暮雪。
怎么就把她给忘了。
木欣欣接通电话,放到林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