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烟感激战澜没有说出她真正的名字,她激动地朝着大夫人鞠了一躬。
李氏皱眉说道:“可是大夫人,后院就只有我和澜儿,用不了这么多下人的,有一个小桃就够了。”
秦霜语气强硬,让人无法拒绝,“那怎么行!妹妹,你是我们府上的恩人,就这我都觉得亏欠你们母女的,再不要推迟,孤烟的月钱,都是府里来出。”
李氏还想要说什么,秦霜摆了摆手说道:“妹妹今日也费心了,快去休息吧,我去看看恒儿和蕊儿!”
战澜没有看李氏一眼,拉着独孤烟往后院方向走去。
......
夕阳的余晖落在黄府的琉璃瓦上灿烂夺目,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
黄家仆人和女眷逃的逃,散的散,家中的男丁全部身亡。
太阳落山之后,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慕炎和坐在龙椅上的宣武帝两人一时无话,品着今年的头茬春茶。
龙椅上的男人三十几岁,正是壮年,他的眉心却又一道很深的抬头纹和川字纹,但是也难掩司家男人的俊美。
终于,宣武帝眸光暗了暗,问道:“皇弟,为什么没有请旨,就杀了黄池中。”
慕炎放下手中的杯子,迎上宣武帝的目光,坦然的说道:“那小老儿说皇兄开的俸禄太少,说我太奸,气不过就杀了!”
宣武帝无奈摇头,“黄池中确实该死,但是你啊,过了年就二十有三了,还是这样冲动,看来非要朕给你赐婚,成了家你才能安定啊!”
慕炎靠在金丝楠木椅背上,不答反问道:“皇兄,我可不想让一个女人管着我!”
“倒是皇兄,十三岁就有了第一个儿子司君,接下来一个接着一个皇子,我都替皇兄发愁,将来这皇位传给谁啊!”
听到司君两个字的时候,宣武帝也没有生气,他冷笑一声,“司君就不要再提了,那都是年轻时候的荒唐事!”
“我就喜欢这种荒唐事,说来听听呗。”慕炎邪笑着,声音清清冷冷。
宣武帝抿了一口茶,不接话。
慕炎话锋突转说道:“皇兄,这次黄家抄家的其中三百万我已经上交国库,剩下两百万银子留给皇兄!”
宣武帝最喜欢道家修仙之术,需要大量的银子修建道观,炼长生丹。
一个皇帝为了名声,也不能亲自问百姓去要银子,动用了国库的话,那些迂腐的大臣门又要上书奏表。
所以,只有让慕炎去做这些事情了。
“你啊,为了皇兄,可是背了奸臣的骂名,倒是委屈你了!”宣武帝浅笑着说道。
慕炎摊了摊手,勾唇笑道:“臣弟不委屈,反正我自己也留了五十万两白银!”
对于这个如此坦诚的奸臣弟弟,宣武帝不怒反笑,无奈摇头。
但是,等慕炎离开之后,他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
一个老太监李长生从屏风的后面走了出来,“陛下,派去的人联络不上了,没想到竟然死了。”
“现在想要安插在慕炎身边一个眼线太难了,最近不用去监视他了。”宣武帝摸了摸拂尘。
李公公摇了摇头,“若不是当初先皇遗旨,告知慕炎的身份,老奴真没发现他竟然个皇子。”
“先皇不让我动他,还说好生对待,你说朕能怎么办?若是杀了慕炎,朕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先皇!”
太监取下托盘上的一颗金丹,递给宣武帝,“陛下,您仙风道骨,一定会千秋万代的。”
宣武帝笑着服下金丹,“李公公说话,深得朕心。”
......
慕府主卧。
一个黑衣人向慕炎汇报今日的所见所闻,另一个黑衣人手里端着一个木质托盘,上面放着一件衣服。
慕炎一边听着他们的汇报,一边下棋独自博弈,棋盘上的黑子和白子都由他掌控者。
“恒昌当铺的掌柜说,他今日收到了一件长袍,价值千两白银,所以给您送来了。”
听到一句话,慕炎修长的指节一顿,瞥看了一眼那件衣服。
“当了多少银子?”他的神色有点不悦。
战澜那丫头竟然拿他的衣服,去换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