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话音落下,很快宫艺从门外走进来,看向众人一一鞠躬,给长辈们打招呼。
宫家人都不敢相信眼睛,宫艺寻常时出了名的滑头,因为他本身没成为继承人的可能,所以一直摇摆在几个有可能的继承人之间。
这会儿,一向墙头草的宫艺站出给外人作证,干等同是出卖家族的事。
所有人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宫庭钺阴冷看着宫艺问:“宫艺,你将当天的事说清楚,是不是陈旭搞鬼,行烈才死的?”
爷爷宫垣承也逼问:“如果你被人威胁,有爷爷和整个宫家给你撑腰,你无需害怕,说实话!”
马潇也慌了,儿子这种行为等是将自己放到了整个家族的对立面。
万一因为这事儿家族迁怒宫艺,自然也会连累她。
到时无论宫许还是宫致远都护不住她。
“儿子,你别吓唬妈,你将事情说清楚,是不是这混蛋逼你说假话的?如果是,你讲出来,爷爷跟你大伯都会给你做主的!”
马潇清楚在这家族里,谁实力最强,心想儿子怎么这么傻?干出了这种事?
宫家大伯宫庭钺虽没可能接掌家族,但却在粤东仕途上走的如火如荼。
随时可能摇身一变成为封疆大吏!他是整个宫家的顶梁柱。
这会儿老爷子也在宫庭钺这头,如果儿子犯傻真的站到宫庭钺的对立面,将来他们娘俩在宫家会连立足地都没有。
想到这些,马潇焦急上火,看着儿子希望宫艺说出宫庭钺想要的答案。
谁知,宫艺阴阴看了眼马潇:“妈,不许对陈先生无理,否则就算你是我的母亲,我一样对你不客气!”
“……”
宫艺这话说出,周围人都疯了,面面相觑谁都不明白,宫艺究竟怎么了!
宫艺竟然说出这种话,这是要大逆不道的节奏么?
众人一边震惊,一边觉得宫艺好像哪不同了,但具体什么地方不同,又说不清。
马潇惊呆,长这大,儿子宫艺就没这么跟她说过话。
而马潇不知该如何面对时,宫艺眼神坚定看向爷爷和大伯:“爷爷、大伯,事情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陈先生什么都没做,是风铮动手杀的行烈,要报仇,宫家应该找风铮一脉!”
听宫艺说这话,宫庭钺气的差点骂人:“宫艺,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宫艺面不改色的说:“我当然知道自己说什么,你们再问我也是同样的答案!事情根本就与陈先生没任何关系!”
爷爷宫垣承道:“好!好!宫艺你的确长大了,腰杆硬了,你是想跟宫家划清界限么?”
宫艺不作声,眼神却不退让的同爷爷对视。
陈旭这时笑眯眯道:“你们宫家自己人都这么说了,老爷子,你之前说要向我问罪,显然是没弄清楚事实,宫家得给我道歉!”
“道歉?你傻么?宫家怎么可能给你这种小人物道歉?不知所谓!”宫芬说。
“就是,你算个什么东西,之前是萧一妃有利用价值,我们宫家才容纳你们,现在你们没了利用价值,就是两条狗,我们宫家随时能让你们求死不能!得罪大伯,你们该死!”宫家的二房三代宫行怒道。
这时候,宫家谁都知道该站队大伯和爷爷这头。
他们清楚,宫家将来的继承人,将由这两人拍板,叫嚣最厉害的宫行此时满心是得意。
宫行烈死了,宫艺背叛,宫兴园、宫天赐被陈旭抓住把柄,大逆不道。
宫行一直认知中遥不可及的继承人之位,此时就像在眼前冲他招手,唾手可得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