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太久容易招贵人厌。”陈瑜改口道。
“哦哦,那倒也是!”林兴修道,“那就请公子去带李太白走吧,千万别忘了替某向他道歉!”
说罢,林兴修叫了名衙役,让他领路带陈瑜去牢房把李白放出来。
陈瑜跟着他一路走进潮湿阴暗的牢房,一直走到尽头的单间,有一位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的白衣中年男子。
听见衙役过来,那男子也不睁眼,摆在他身前的牢饭也一动没动,估计是饿了一整天。
衙役走上前,拿出一大串钥匙中精准的挑出一把,将牢门打开。
“公子请。”
说罢,衙役便转头离开了。
直到此刻,那白衣男子才睁开眼,看了一眼打开的牢门,然后又看向站在门口的陈瑜,一脸疑惑的问道:“阁下是?”
“陈瑜,你不认识。”陈瑜上前扶起他,“先出去再与你细谈,久了恐节外生枝。”
“哈哈。”李白爽朗一笑,“莫非是天兵下凡,来救某?”
“你又喝酒了?”
“牢中苦楚,哪来酒喝?”
“没喝酒你脑洞也这么大?”
“何意?”
“没,夸你呢。”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快步走出了牢房,林兴修早已叫人把他们二人的马都给牵到了牢门口候着。
两人相视一笑,翻身上马,直接出城去。
一直行出十来里,李白问起陈瑜是怎么把他从牢里捞出来的。
陈瑜一五一十把怎么忽悠林兴修的过程给他说了,李白听完先是愣了半刻,随即哈哈大笑,笑罢,却又怒气冲冠的骂道:“只那狗官,教子无方,反倒将某关进牢房,可怜某那灵光乍现的汉乐府诗,才写了三句,便被那林文浩给打断了。酒馆墙上,就只留下残篇。”
“三句?还得全吗?”陈瑜饶有兴趣的问道。
“但凡写下的,某都记得。”李白纵马大笑,高唱道,“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陈瑜在旁憋着,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把全部诗句念出口来的冲动。
……
雍丘县衙内。
林兴修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将近二更天时,传来了守城门的老黑问道:“本官且问你,那陈瑜与李太白,出城时可是走你守的城门,原路返回长安去了?”
“没有啊!”老黑惊道,“何时走的?小的还以为县令将他二人留在府上做客了呢!”
林兴修强压着怒气,摆了摆手:“没事,你下去吧。”
待老黑走后。
县衙之内传出“砰”的一声巨响。
桌子HP-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