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颖余光一瞄,一目了然便知道目标是他。
在夜场上班,认人是一项不可忽视的工作,秦衍只给她看过一次娄父的照片,曲颖就牢牢地把这个男人印在了脑子里。
等陆飞再次进房间服务,曲颖已经风情撩人地坐在任务目标身旁。
陆飞出来汇报:“老大,计划很顺利。”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平淡,早就胸有成竹:“嗯,知道了,接下来就没你多大事了。”
本来就是按照娄父的嗜好标准找的人,可以说曲颖无论气质还是容貌,声音形态,就连脚丫子都恰如其分的长在娄父的审美点上。
陆飞有点失落又有点高兴:“那我明天是不是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秦衍:“再等等。”
“哦。”反正犟不过老大,认命吧。
散场,娄父果然带走了曲颖。
陆飞既有些嫉妒又有些担心,回去对秦衍说:“老大,我看那老男人很有钱很有地位的样子,长的也人模狗样,你说曲颖会不会叛变?”
“不会,”秦衍肯定地摇摇头:“她不喜欢男人。”
陆飞不明所以啊了声,不喜欢男人是个什么意思。
秦衍看看才十六岁的少年:“你还小,不需要懂,你只需知道她不会背叛就对了。”
她开出的条件曲颖无法拒绝。
次日曲颖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离开酒店,小声骂骂咧咧,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看着温文尔雅,一上床,儒雅斯文荡然无存。
斯文败类!
出了酒店她打电话给秦衍:“三次,但我不确定怀没怀上,那男人小心谨慎得很,要不是你提供的药,这事成不了,我看他是生怕外面的女人怀上崽要挟他,你知道他早上起来干嘛了吗,翻垃圾桶检查套子!麻批的,傻逼男人,幸好老娘多长了个心眼,把他那玩意给弄进套套里才丢进垃圾桶,不然就露馅了。”
娄父非常忌讳搞私生子,不管在外面玩女人,还是包养的情妇,从不允许任何人怀孕。
他是一个尤为注重血脉正统的人,怎么说呢,
就像古时候的王公贵族,爵位家产必须由正房生的嫡子继承。
养在外面的私生子不能时时带在身边教导,也不放心。
寻花问柳女人照睡,实际上他发自内心的看不起她们,深觉她们都是爱慕虚荣,淫荡下作,不知廉耻的拜金女。
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产下他的血脉。
秦衍信心满满:“问题不大,一次没怀上,相信等不了多久他还会找你第二次的,我对你有信心。”
药是找钢球拿的,整事的时候会出现神智迷乱的情况,醒了之后却不会有半点后遗症,甚至记不清有没有套小雨伞,正因为记不清所以他才会去翻垃圾桶确认。
同一天,娄谨瑜的得力干将稳操胜券去谈合作,却垂头丧气回来,因为重要资料在半路丢了。
加上又迟到整整一个半钟,对方觉得贵公司没有合作的诚意,愤而离场。
娄谨瑜目色阴冷,心腹行事稳重,商业谈判高手,在2019年,直到他全面接管娄氏集团,百分之八十的重要合同和合作都是由他一手促成。
这样一个人,昨天商业谈判,来的路上撞到一辆自行车,对方硬是不愿意私了,纠缠半天,致使错过了谈判,手机也被偷了,人都联系不到,今天去谈一项重要合作又把资料丢了。
公司其他部门也是状况不断,虽然事不大,但就像商量好了似的,积堆儿来,本是大展拳脚之期,却总觉得起滞涩不前,诸事不顺。
对家也是犹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个个在旁伺机而动,找准机会就咬下一块肉来。
时机总是把握的恰恰好,仿佛个个都在他身边安插了耳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