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的种种旧怨,纵使已时隔数百年,但再次听到这熟悉的侮辱称呼后,文殊还是险些气的禅心失守。
默念几遍清心咒,勉强稳住心神后,他冷冷喝道:“大胆唐三藏,你不过一介凡僧,见了本尊为何不拜?心中可还有上下尊卑么!”
同样是被人拿果位相压,余甘却无半点美音的惶恐,反而满是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将狱未空朝前一点,他直接怼了回去:“呵~说的好像在灵山时你拜过我一样。别整这些没用的了,你不就是为了那阉狮来的么。干脆痛快点,想怎么玩洒家全接着就是!”
见其这幅无赖模样,文殊刚刚压下去的怒火不由再次高涨,踏步上前指着余甘怒道:“金蝉子!自青狮儿到了乌鸡国后,不仅未曾害过半条性命,数年来其国中更是风调雨顺,国泰……”
未等其说完,余甘却是眉毛一挑,狠狠啐道:“我呸!”
掏出枚玉简狠狠砸过去,他面色涨红的怒道:“未曾害过半条人命?你可知有数百妖孽得他庇护,鱼肉一方?只是为那刘雨竹超度之时,一条河中便有数千冤魂!”
“你可知青狮任用奸佞,将乌鸡国搞得乌烟瘴气?奸吏横行之下,有万千无辜百姓惨死!”
说到这里,他上前两步指着文殊手中玉简说道:“恨只恨当时太过便宜了那个畜生!且睁大你慈悲的双眼好好看看吧!”
草草浏览了下玉简内的画面,文殊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已经失了大义的名分,再想动手怕是难了。
若是就此离去,他心中却是不甘。一旦传扬出去,别人岂不是会以为自己怕了金蝉子?
想到这里,他指尖灵力一闪将玉简化为碎片,淡淡说道:“阿弥陀佛,一饮一啄皆由天定。那乌鸡国百姓遭此劫难,乃是前世不修善果,所以才会借由青狮儿之手……”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余甘,听到这等万事推给上天的言论再也忍不住了。
手中狱未空猛然抡起,朝着那云淡风轻的恶心面孔狠狠砸去。
“我去你大爷的吧!”
未曾料到他竟然真的敢动手,直到禅杖距离头顶还有半尺时,文殊才堪堪反应过来。
侧身让过这凶狠一击,他气的额头青筋直跳:“金蝉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你又如何!”
余甘手腕一翻,禅杖化砸为刺,莲花般的杖头划过道弧线,携着熊熊烈焰朝着文殊眉心刺去:“今天就算拼着这身功德不要,洒家也要剥下你那层伪善的皮!”
挥袖将狱未空甩到一旁,文殊闪身来到了百丈虚空,看着再次追来的余甘心中即惊且怒。
金蝉子你个疯子!
不过是些凡人而已,至于如此动怒么?还是说仗着取经人的身份,以为自己不敢动他,所以才趁机报复?!
不能杀你,难道还不能教训你一番么?
打定主意要给其个教训后,文殊脚下莲台一转,升起层无形屏障将狱未空托住。指尖一点,将朵虚幻莲花朝着余甘弹去。
“轰!”
雷鸣声的爆响中,余甘狂喷一口鲜血,身形倒飞出去足足百丈。
虽然他刚才见势不妙,已经收回狱未空挡在身前。但文殊得道已逾万年,纵使留了力却也不是他一个神仙境修士所能承受。
“长老!”
山顶的黑风等人见此齐齐惊呼,孙悟空更是脚尖一点,便要飞身上前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