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小蹄子,今日一事不打算给老太婆一个说法?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坐在我儿的屋子里,好生了不得。你就算嫁到萧家,那也是个妾!跟奴才有什么区别,我呸。”
萧老夫人一点不给好脸色,对着阮诗诗一通发作。
“娘……别怪诗诗,跟她没什么关系,好了好了看在孩儿的面子上,消消气,快坐。”
萧渐清护着阮诗诗,立即上前打圆场。
阮诗诗目光躲闪,一句不敢还,马上给萧老夫人跪下。
“回老夫人的话,今日原是那丫鬟不懂事,妾身以为大娘子在宫里回不来,是想着打这俩丫鬟出出气。谁曾想让大娘子撞上了,还请老夫人责罚!”
不敢在萧老夫人面前玩心眼子,阮诗诗知道老夫人目光毒辣,做小伏低方为高招。
在萧渐清的搀扶下,萧老夫人坐上大堂主位,用凌冽的视线来来回回在阮诗诗身上打量了好一阵。
用力一拍桌子!
“你闭嘴!事情还是因你而起,不看身份就胡乱做事情,最后还得我儿给你擦屁股。”
指着阮诗诗的鼻子,老太太又是一顿骂。
“母亲…”
萧渐清端上了茶,双手奉上,暗地里一直给萧老夫人使眼色,摆明了是要护这外室。
老太太看见了,但故意不搭理,还是仰着头,拿鼻孔看阮诗诗。
“是是是,都是妾身没摆正身份,事情全都因我而起。老夫人是要打要骂的都冲妾身来便是,万万不可怪到主君和大娘子身上,这教训妾身是真记着了。”
说罢,阮诗诗竟还抹擦起眼泪来,好一个哭泣泣的美娇娘。
退了好几步的说辞,将事情全揽到她身上,言语里抬举了宋蕴宁,嘴上尽是些软话。
萧老夫人见阮诗诗态度好的不行,给足了她面子,不像那个明面上的大娘子,张口闭口就是不识抬举的和离。
终于满意地松了口。
“今天也让大娘子责罚了,我这个老太婆没说头,下去吧。”
一见萧老夫人放过了去,萧渐清赶忙给阮诗诗使眼色。
阮诗诗随即行礼告退,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母亲别气了,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宋蕴宁非逮着一件小事不放手,闹得这一出。”
当着萧老夫人的面,萧渐清不敢明目张胆地护着阮诗诗,但话里话外还是职责宋蕴宁的不是。
眼看四下无人,萧老夫人面子挣足了,想跟亲亲的儿子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我的儿啊,这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偏袒那个外室。她既是生了一双儿女,母亲我自然是爱的,但上不了台面也是没话说。宋蕴宁是主母,里里外外的想惩处后院的谁都不为过!”
摸着萧渐清的头,萧老夫人边说边叹气。
“脸还疼吗?”
她关切地瞧了萧渐清的脸,红肿依旧,可也不算太过严重。
萧渐清摇摇头,轻声细语道:“让母亲担心了,是儿子不孝。”
“堂堂的大将军,说什么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打你。哎……不过话说回来,宋蕴宁闹这一出也是想立立威风,不然谁都骑到她头上了。女人嘛,你多哄哄便是了。这些日子看她跟宫里关系走得近,咱们萧家还是得靠她家的身份地位,你听见没有。”
萧老夫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和离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