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贸贸然将这事告知宋蕴宁,拿不出任何证据,平白地污蔑萧渐清岂是皇族之后的手段。
被误会成从中作梗,显得像是他夜瑾煜在挑拨。
完全成了下三滥,不妥!
“不宜操之过急,这事先放到心里,敢透露出半个字孤便拿你的人头!”
……
宋蕴宁这面是难得的岁月静好。
她不用担心任何人给脸色,也不用思考他人话语里的潜台词,在这武侯府里她重新成为了侯府嫡女。
在宋韵宁的要求下,所有下人按出嫁前的规矩,还是称她为大小姐。
早上起来便与母亲一同准备父亲和弟弟的吃穿用度。
若阿弟闲来无事还能与她去街上吃吃逛逛,很是逍遥自在。
武侯府上下的账目花销,武侯夫人也放心的交给宋蕴宁帮着打理,未出阁前就是这样的规矩了。
她做这些事情是手到擒来,得心应手极了。
反之。
萧渐清眼看着五日之期临近,他度日如年,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
翻来覆去地想,他将能够跟太子搭上关系的所有人都找遍了。
还是没有人能去东宫说上话。
迫于无奈,萧渐清顶着巨大的压力又来到了武侯府,低声下气地求见宋蕴宁。
“大小姐,萧将军来了,说找你有要事相商。”
侯府中的丫鬟急急忙忙地跑到了宋蕴宁住的厢房,把萧渐清来武侯府求见的事上报。
看她跑得气喘吁吁的样子,宋蕴宁知道有人又在府里耍宝了。
“请进来。”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宋蕴宁心里清楚,萧渐清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太子殿下一日不解禁令,他便会不停找上门来。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
宋蕴宁这颗参天大树,难道萧渐清还能白白地浪费了不成?
“夫人…为夫再来找你实在也是没脸了。但…太子殿下之事,只能是夫人您出马才能解决啊!没有人能跟太子殿下说上话,此人非你莫属!”
萧渐清支支吾吾说了好半天,这才说到了主题上。
就是来向宋蕴宁寻求帮助的。
他有些难为情,毕竟上次宋蕴宁也去过东宫一次了,但若不是被逼上了绝路,谁又想不停的求人。
“不是我不帮,你上次见到了,太子殿下的态度便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任凭我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想法的,求我也没用。”
宋蕴宁坐于院中石桌前,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重重地把杯子放到了桌上。
她任凭萧渐清站着,不说一句让他坐下的话。
萧渐清见宋蕴宁言辞决绝,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小心翼翼道。
“跟你说句实话吧,那日你跟去青楼,约我见面的便是肃王殿下,我答应替肃王办事。具体事我不便告知,但现在我要很是坦诚的告知夫人你,肃王对我被太子殿下禁足一事很是不满。给了我五日的期限,若在五日之内我不能返回朝堂!肃王就要对我下手,到时怕是与我萧渐清有关联的人都会受牵连!”
好不容易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萧渐清松了一口气,总比憋在心里好。
这事,按道理不能告知任何人,他也实在没了办法,被逼无奈地和盘托出罢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