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宁很笃定,风月儿与古山也做好了准备,三人商议后确定好亥时在武侯府后门汇合,准时出发。
敲门声响起,是端阳带着团子圆子回了东宫,风月儿两人告退,把空间留给几人。
“宋姨……”
圆子眼里的泪水已忍不住从脸上滑落,她战战兢兢地走进房内,伸出小手紧紧地抱住了宋蕴宁。
路上端阳将宋蕴宁要走的消息已提前告知两兄妹,哥哥团子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妹妹圆子则是忍了一路的眼泪。
“没关系,宋姨只是出京城去玩几日,很快就会回来的。答应宋姨一定要好好读书好吗?我们拉钩。”
宋蕴宁伸出小拇指,对着圆子笑笑。
“不要您出去,不要宋姨走!不要拉钩!”圆子憋不住,终于开始嚎啕大哭,任凭宋云怎么说都止不住。
多日来,冀中旱灾的消息已传遍京城,团子早就知道父王此行是为了整在,现在宋姨要去多半也是为了此事。
他深知形势严峻,强忍着泪水上前来拉住妹妹的手,对宋蕴宁说道:“宋姨一定要注意安全,好好回来,我们拉钩。”
宋蕴宁郑重地钩住团子的手,保证一定安全回来。
告别东宫,宋蕴宁回家等候二更天,算着时辰,她与初禾带上行礼,在父母的目送下登上了等在后门的马车。
三人连夜走官道离开京城,古山让宋蕴宁及初禾坐在车里休息:“路途且长,宋小姐好生休息等天亮再说。”
他一人只身来到车外行驶马车,寒风刺骨,古山更为清醒。
宋蕴宁在座位上蜷着身子,马车的颠簸和她内心的不安同时作用,一夜未眠。
积雪在车轮下发出“吱呀”的微声,三人冒着风雪赶了一夜的路,总算在天亮前驶出安图镇,古山终于体力不支。
可仅停下车休息一个时辰,古山强忍睡意不顾宋蕴宁阻拦,继续上路。
宋蕴宁心里焦灼想尽快赶到冀中,可依旧不忍让其受累,她坐到距离古山最近的位置,隔着车帘子说。
“古将军,磨刀不误砍柴工,若是真累了还是多歇息会儿。”
雪花落在古山的头发上,体温融化了冰雪,看起来湿漉漉。
“宋小姐,路上就叫我古山便是了。我早已不在军营,也就称不上什么将军。”古山挥鞭,满不在乎道,马车快速向前奔去不做停留。
马车里有基本的生存物资,是风月儿走前遣人准备的干粮及御寒衣物,初禾皱着眉头翻看着这堆东西。
衣服是填充了棉絮织物衣裳,干粮是用小麦制成的大饼一大口袋,受冻更是硬得与石头一般,这要如何下口。
“小姐,饿了好些时辰了,吃点东西吧。”
宋蕴宁闻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