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莫名其妙找什么县令大人?
捕快作势就抄起官刀要赶走来人:“县令大人不在,你们要找粮食去别地找去。动不动就来县衙要粮,县衙又不是安抚司,赶紧走!”
还以为宋蕴宁两人是来讨要粮食的灾民,捕快一点也不客气。
“别慌。”
古山淡定地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写着‘东宫’字样,角落里有若隐若现的‘煜’字,这是东宫的身份牌,也代表了太子一派的势力。
起先捕快满不在乎,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的样子,眯着眼凑近一瞧,险些就差跪在古山的面前了。
“大人在上!小的不是刻意冒犯!里面请,里面请。”
捕快让出路来,点头哈腰地将古山和宋蕴宁请进了县衙大门,可看着这位小姐他的心里止不住地犯嘀咕。
带着两人入大堂,捕快立即搬来凳子招呼两人坐下,并马不停蹄地进内堂寻县令,一番寻找后发现县令不在,只得叫来师爷。
师爷畏畏缩缩地寻上前,佝偻着身子:“不知二位前来有何贵干啊?县令现在并不在衙里,只怕要等上一等了。”
“你可知泽州城内旱灾情况,有多少流民,缺多少粮食?”宋蕴宁开门见山地提起灾情,想打探县衙是否懒政。
“这……”
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师爷往捕快身上看,捕快又低下头,显然是谁也不知道。
宋蕴宁私下与古山交换眼神,赫然站起身来,愤怒道。
“好端端的县衙竟会不知道受灾情况!如此简单的灾情问题到了你们这里竟成了难题,倒是告诉我县令现在何处!叫他前来问话!”
师爷与在场捕快哪儿敢说话,东宫之人谁人能惹得起,动不动就是要掉脑袋的事。
一个个下跪堂前,不停地磕头。
“大人您息怒啊,县令真的不在县衙里头,他……他正在…”师爷迟疑,改口道:“他或许很快就会回来了,您二位再等等。”
师爷不停地给县令打掩护,其间一定有问题,宋蕴宁坚决一字一句道:“不等了,你等若是想没事就赶紧带我二人去找他。”
多次劝阻无效,师爷没了办法,只好双手一摊如实交代。
宋蕴宁与古山跟着师爷一路往前去,沿途走过了来时的路,熟悉的石板路和熟悉的街拐角,最后在酒店门口停下脚步。
“二位大人,这就是我们县令大人。”师爷轻叹一声,抬手往里指。
酒楼里穿着玄色青花官服的那位男子,也就是来时路上那位花天酒地的男子,正是此地县令,宋蕴宁与古山倒吸一口冷气,难以置信。
酒楼二楼向阳的隔间,一曲平沙落雁琵琶曲宛若珍珠落玉盘,县令正与一群舞女饮酒作乐,嘻哈玩笑。
“别走啊,过来啊,美人儿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