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府距离县衙不过两条街,府邸大气,只怕是花了些银子才能建成,若要比武侯府差了些,可比原先萧家的将军府则是不相上下。
众人不慌进门,宋蕴宁心细听见里面有七嘴八舌的女人吵闹声。
“老爷当真被抓了?”
“那还有假!师爷家里的小妾与我交好,真真地看着师爷带着两名上头来的大人去了酒楼,现在恐怕是在去见太守的路上了!”
“夫人您倒是说说怎么办啊!”
只言片语中尽显慌乱,不止一两个人,里面最起码有三到四人正在议论县令被抓一事,其中包括县令夫人田王氏。
宋言澈有些激动,立即想破门而入,却被宋蕴宁拉住:“不忙,躲起来听听她们准备怎么办,也许有新线索。”
几人拉着田县令躲在墙根,开始偷听。
院墙内,带头坐着是正是县令口中的夫人,她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叽叽喳喳的三名小妾,气得牙痒痒。
自她嫁入田家以来,先是求爹爹给原来就是一穷书生的田县令一大笔钱去活络泽州官场关系当上了县令,后又想方设法地贴补田家。
到头来只换来了这一堆小妾,田县令还大言不惭地说她就是田家的主母,找了这么多妹妹来伺候她。
“好了!叽叽喳喳地成何体统!都给我把嘴闭上!听我说!”田王氏一拍石桌站起身来,指着最先说话的那名小妾大声道。
“家里的家产你们心里都有数,全是我母家的。这些钱别想着要拿去分,老爷回不回得来另说。我既为田家主母自然要为诸位谋生路,愿意走的就走,不愿走的就留下来等老爷回来。”
小妾们噤若寒蝉,点点头不说话,可个个都是想走的意思。
县令听到这里总算坐不住了,张嘴就要叫喊,宋言澈手快,立即点了他的哑穴,他设法喊叫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好,既然大家现在都想走。老爷前些日子的那笔钱,你我几人都心知肚明,账本就在我房里,老爷早前交给于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田王氏明显放低了音量,但院子里都是自己人她也没有太多避讳。
“钱在内堂里头的抽屉里放着,别说我不公道,一人一份拿了走人,咱们都赶紧逃命去,以后也别相见。”
王家家境厚实,县令夫人不在乎这一点钱,若是县令真被抓了去只怕对她也没太大影响,大不了就是和离。
偷听战术起效,她口中的钱,应该是就是板上钉钉的赈灾账款,账本就是直接证据。
宋蕴宁对宋言澈点点头:“现在可以出手了。”
侍卫到齐,还有不少军队中的将士,宋言澈将县令扔回给侍卫,命令道:“立即封锁田府,就算有一只苍蝇也别给我放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