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家眷都低着头不语,先前晕倒的那名小妾慌乱中重新恢复神智口中喃喃自语道:“不是我,不是我,跟我没关系…”
“你可真贪污了朝廷为泽州分拨的赈灾款?田县令,抬起头来看着孤,如实招来。”夜瑾煜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很强,低沉的嗓音正色道。
“不是的!太子殿下尽管明鉴!那赈灾款拨到我等县衙数量不多,下官若是真拿了也没几个银子!这些钱可都是夫人母家的钱!”
堂下县令不停叩头,恨不得用脑袋把地面砸出一个坑。
夜瑾煜只回头一个眼神,随从的两名侍卫便从走到县令背后将其手脚钳住,嘴中质问道:“一会儿证据可就到了,现在说还算你坦白。倘若是之后再开口,只怕就没这么好办了,说还是不说。”
这话让县令闭上了嘴,家眷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吓得直发抖。
沉默半响,在侍卫的步步紧逼之下,县令一拍脑门便支支吾吾道:“这钱下官的确贪了。”侍卫立即上前抓起他的衣领。
话音未落,县令双眼紧闭,慌乱中继续说道:“只一小部分!剩下的还是下官本有的钱!”
“你说。”
原本呆坐一旁目光涣散的田王氏咻地抬头,太子殿下赫然站在她的面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神情严肃。
宅院里的女子何来见过这等场面,她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着县令大声道:“老爷的确贪污了赈灾款!那钱还在家里放着呢!求求太子殿下,放过我们吧!”
“放过我们吧!”
众小妾齐声磕头。
就在这时,县衙大堂外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宋言澈手拿账本快步跨门而入:“太子殿下!县令贪污的证据就在臣之手,证据确凿。”
随后两名将士抬着一箱银子跟了进来,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众目睽睽展露大堂之上,看得太守心里一紧。
贪污是重罪,一人掉脑袋还不够,定会连累家里人一同受罪。
县令明白大势已去,站起身来一个飞扑便将宋蕴宁扑到在地,嘴里大叫着:“田某人活不了!我就拉一个垫背的走!”
最近处捕快的佩刀被县令一把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到宋蕴宁雪白的脖颈,堂上大乱。
宋蕴宁努力维持着淡定,可心止不住地狂跳。
“阿姐!”
与此同时,古山与宋言澈几乎同时响应,一刻不停地奔向宋蕴宁,头顶却有一黑影飞过,恍惚间一声巨响。
“咚!”
众人转头就看见田县令飞出一两丈远,重重摔在地上,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直接当场咽气,血溅当场。
“可有伤到?”夜瑾煜稳稳抱住宋蕴宁。
正是他飞身而出,先于两人,伸手一掌便将县令原地打飞。
太子夜瑾煜前次出征便受了暗伤武功尽废人尽皆知,甚至一度淡出朝堂,成了人人口中的废物。
难道这是传言吗?
所有人都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