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宁不明所以,摇摇头。
“姜国公学问极高,又通晓音乐,善于骑射。自皇祖父一代姜家便是出了名的文臣辈出,姜老国公将其爵位传于姜南初之父。国公大人向来厌恶武夫,虽与武侯府两府相近,让孩子们做了玩伴,可这夫婿只怕是……”
院子里,宋言澈备好物品,整理好马车在车上安装防护金属板,以保护乘员不受伤害,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清点好人数后,宋言澈登车准备出发,刚一坐下却突兀地想起还未与太子殿下及宋蕴宁道别,又下车往大堂去了。
房里夜瑾煜喝下新端上来的热茶,顿了顿又道:“国公大人日前多次走动,意图撮合前太傅之子与姜南初。”
听到这,宋蕴宁无奈地摇头叹气。
耳边传来脚步声,她急忙抬起头竟看到宋言澈在门口站着,满脸的不可思议,脚榻在门槛上,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一动不动。
“不是,言澈你听我说。”宋蕴宁腾地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迎着宋言澈去,可那人不听,绕开阿姐来到夜瑾煜面前。
宋言澈满脸失望,目不转睛地盯着夜瑾煜的脸,问道:“太子殿下,此话当真?”
“当真。”
夜瑾煜不加掩饰,微微颔首。
这两个字进入耳中的一瞬间,宋言澈的胸口被压上了千斤重的石头,他用力地深吸一口气,半晌才从嘴里缓缓吐出。
见证着他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后退,宋蕴宁赶紧上前来扶宋言澈坐下。
一直坐在位置上的夜瑾煜面无表情,从始至终没有因为宋言澈的诧异而变换表情,默默地翻开一个空杯,倒上了茶。
“言澈”他将倒好的茶递了过去,缓缓道。“当务之急是随孤一同平定冀中,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儿女情长自当放在后面。喝完这杯茶,便启程吧。”
宋蕴宁发现阿弟紧抿着嘴唇,似乎很难受,她想要安慰,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淡淡地瞥了一眼桌上茶杯,宋言澈站了起来:“臣明白了,多谢殿下。”说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古来王侯将相谁人能将儿女情长挂在嘴边,宋蕴宁心里明白这个道理,可夜瑾煜在宋言澈最为难受之时说出这话,还是让她的心里不是滋味。
弟弟离开的背影落寞万分,宋蕴宁无奈转头,走到夜瑾煜面前。
“报!”
侍卫风风火火地跑进门,两人对话让其打断,他拱手道:“太守来了府上,说有要紧事想与殿下您商议!”
“请进来。”夜瑾煜点点头,不小心无视了宋蕴宁异样的情绪。
在古山的陪伴下,太守快步进门,这几日古山受夜瑾煜之令于太守身边辅助,配合默契十分,太守感叹太子身边均是能人。
“参见太子殿下。”太守鞠躬,“城中各处的粥棚已设立好,有劳动能力的灾民也都集结起来了。听候殿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