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醋意满满加怒火中烧中,竟是连审问也懒得审了。
“母亲,母亲,您不能这样,无凭无据地就惩罚儿子。”
见老夫人不搭理自己,杜晚宣终于知道害怕,这才转身跟袁氏示起弱来。
可他刚刚说出去的话,就已经是泼出去的水,此时再来求饶却已经晚了。
袁氏被他那番话打脸之后,还能维持住她当家主母的端庄,就已经很不易了。
此时当然不会听杜晚宣求情,直接命人将他拖了下去。
随即望向老夫人,皮笑肉不笑:“母亲,儿媳觉得仪姐儿没有理由,招惹宣哥儿。再说这是后院,宣哥儿一向在前院,一个十二三岁的哥儿,外有伯爷专门派人看守着。他若不是存了心思,无缘无故的,哪里能出得了院子?还到得了后院?母亲,您觉得呢?”
老夫人低头闷了半响,这才叹了一声:“你这刑罚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母亲,儿媳自问儿媳对伯爷的几个子女,一向尽到了主母的责任。可您看宣哥儿?……,倒像儿媳是那心胸狭隘,蛮不讲理的主母似的,这要传出去,儿媳还怎么做这伯府的主母?”
袁氏气愤加委屈,心里恨自己早没想办法,送走这个庶子,如今简直就是养虎为患。
即使袁氏再不公,老夫人此时也不好说什么,再替杜晚宣火上浇油去。只是喏喏道:“今天的事情,还是要有一个公道,堵住悠悠众口的。”
“既然母亲如此说,那儿媳协同母亲,派人去查就是了。”
袁氏说完,随即转身吩咐人,去带人进来。
本来有几人是受了杜晚宣钱财的,可如今看着他挨打,就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是以一进到松鹤堂里,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她们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旁的富贵见此,只好将杜晚宣如何骗婉仪出来,自己如何利用钱财,引开彩云和秋叶等等,说了出来。
当下,富贵因为包庇主子行凶被杖毙。
至于彩云和秋叶……?这么好赶走她们的机会,为什么不用?
婉仪可怜兮兮地望向袁氏:“母亲,按说彩云和秋叶一向是尽职尽责的。可今天的事情,起因就是她们见财起意将我诓骗了出来。后又在我遇到危险呼救的时候,她们作为贴身婢女,不但不是第一个过来,而且要不是母亲亲来,她们都不打算说实话的。
母亲,这样卖主求荣的人,婉仪不敢再用了,还请母亲将她们赶出秋华院。”
秋叶和彩云一听,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袁氏虽然怒其不争,可为了维持她慈母的形象,只好把秋叶和彩云都罚去了外院,做粗活去了。
老夫人担心大孙子的安危,面对众人,面上早已有了不耐。
袁氏见此,只好带着婉仪告退离去。
等她们一走,老夫人就命人去请大夫,又给杜晚宣送去人参鹿茸和金创药,还暗暗派人好好照顾杜晚宣,不提。
第二天一早,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杜晚宣,就被送出了伯府。
付姨娘得到儿子的消息,又出不了院子里的门,急得直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