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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霆修面色沉着，冷冷的看着毫无规矩可言的月白，贴近的小脸，细致白皙，几乎看不见一根毛孔。

一段时间不见，他越发的想念这张脸。

曾经让他十分厌恶的这张脸……

“你确实很脏。”

夜霆修退后一步，声音冰冷，不见起伏。

“是吗~”

月白再次向前逼近，全然不在意那双已经将人冻到骨子里的目光，直到她把人抵在墙角，淡粉色的唇缓缓勾起。

“您带我来这里，想做什么？只是特地让我洗个澡？”

“月白，你太放肆了！”

夜霆修冷硬的俊容，在此刻微微崩裂。

“我确实放肆，还有更放肆的，”月白灵澈的眸子人畜无害，手上却强势的将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人按在墙上，“兄长要不要试试！”

“够了，滚出去。”

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产生慌乱的情绪。

夜霆修眉梢拢起，漆黑的眸色敛着化不开的寒意，都是因为他！

全部都是因为他……

夜霆修猛地回想起，当初从旁系变成夜家直系时所发生的一切，眼底血色渐起。

“夜霆修，你很想杀了我吧！”

月白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嗓音清冷，散落在寂静走廊上。

夜霆修瞳孔微缩，没有说话，黑色衬衣上散着淡淡的薄荷香，和他的人一样清冽入泉，冰凉沁人。

他们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除了呼吸，再无其他。

片刻后，月白笑了，星眸越过夜霆修手背上的疤痕。

那次误伤他留下的。

明明可以让它消失，他却没那么做。

不舍吗？还是引以为戒？

月白不解，所以笑了。

“如果你想杀我，不必藏着掖着，也不用怕我恨你。”

夜霆修心口一顿，说不出的窒闷，好像被人狠狠戳上一刀，身体渐渐僵直，眸色敛下，失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