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立叔?福立叔?在家吗?”
陈福立正在家里炖鸡,他今天打了好几条狗,心中的怒气散得差不多,这才想起赵大夫和肖洛依给治好了儿子,自己却什么表示都没有。
刚刚跟邱彩凤商量了一下,说炖只鸡给送过去,突然就听到外头陈怀钱在喊。
对于隔壁这家人,陈福立也是很看不上的,他不紧不慢地答应了一声,这才出了灶房:“怀钱啊?什么事?”
陈怀钱嘿嘿一笑:“福立叔,你今天打了那么多狗,没发现现哥儿家里也有狗吗?”
“什么?现哥儿家里也有狗?”陈福立吃了一惊。
据他所知,现哥儿家里可从来没有过狗!
况且今日过去,也没看见狗啊!
“嘿!不让你知道,必定有不让你知道的原因啊……”陈怀钱一副“你懂得”的样子。
陈福立垂眸思忖片刻,看向陈怀钱:“你的意思是……”
“说不定那疯狗病就是他家带进来的呢?”
“否则为什么等你家孩子都发了疯狗病了,他才养狗?这不是想叫你知道,这疯狗病跟他家没关系呗?”
陈福立心头一时间也挣扎起来。
陈怀钱一家跟现哥儿一家的矛盾他知道,这事儿八成也是陈怀钱乱说的。
可今日儿子这病,却又实在蹊跷。
十里八乡的,谁都知道疯狗病治不好,偏偏自家儿子的这个疯狗病却叫他家老二媳妇治好了!
这不正常!
可真要说是现哥儿他们故意的,又说不过去:毕竟人家也没要自己治病的银子……
陈怀钱见目的达到,正要走,那炖鸡的味道散发出来了,香得他流口水!
“哟!还炖鸡呢?”陈怀钱吞了口唾沫往灶房里头看。
不知情的邱彩凤正好也出来了,看到陈怀钱,出于礼貌接了一句:“怀钱啊……这是给瑾哥儿媳妇炖的鸡,今日多亏了她帮我救回了我家火娃。”
“你还给她炖鸡?”陈怀钱顿时一脸震惊加不敢置信地表情,然后就遗憾地摇摇头,转身走了……
邱彩凤一脸茫然看着陈怀钱离开,扭头问陈福立:“怎的?不该炖?他这是对现哥儿一家有意见,也不让旁人和他家好?”
陈福立沉着脸,咬牙道:“这鸡先不送过去了,给火娃补一补身体,他们家……明日再说。”
“成,我听你的。”邱彩凤也没多想,火娃病了这些天,人都瘦脱相了,补一补也对。
大不了明天再给瑾哥儿媳妇送只鸡过去嘛。
入夜,陈福立悄然去了陈怀现三兄弟家,看着高高的围墙,陷入沉思:他这身手,爬上去有些难啊!
可他却不甘心:若是不看个清楚明白,他心里过不去!
陈福立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了一个好大的树蔸!
他费力扒拉地将树蔸挪到了围墙边,费力地顺着后院围墙攀爬上去……
当他好不容易在围墙上探出头,看向围墙里头的模样时,他呆住了。
月色中黢黑的泥地上,一条白色小奶狗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那狗的大小,怕还没有自家一只鸡大!
这狗有疯狗病?说出来都叫人笑话!
狗日的陈怀钱,又骗了老子!
陈福立心头懊恼的同时,就想着撤退,可就在此时,小白狗动了。
它往后退了两步,就在陈福立以为它害怕了的时候,小白狗突然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往围墙这边窜了过来!
陈福立失声低呼起来:“卧槽……”这狗要撞墙寻死!?